“史乘中关于我的名字封号、故事经历,一概抹掉。史官不要评说,只留下无字之帖。”
跋文
“善。”
“随你……嗯,只要这件事不可。”
“铁弗部西单于刘卫辰是我的父王,赫连勃勃是我的王兄。”
“倾城,感谢你来看我。”
“可贵你这时还为我着想,你如何晓得我没有完成?”赫连倾城嘴角扬起,神情冷傲。
“我管不了别的,我们赫连一族才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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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卢隐邀风引月,吟诗饮茶。”
“复仇?”拓跋嗣内心一沉。
拓跋嗣清癯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丝笑,似有了些力量,“我这平生中,感受最为欢愉的光阴,就是和你在一起,另有和墨逸结拜为兄弟。我们和义兄义嫂四人一起,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意气风发。我们玩耍过那么多的处所,风景秀美,有如瑶池。但也见过战乱和殛毙,见过白骨露於野,百姓流浪失所的惨况。”
赫连倾城沉默无言,既不点头也不点头。
“当年的宫变,先帝被二弟也就是你的夫君所害,莫非你……你是幕后的推手?”拓跋嗣声音有些颤抖。
太极殿,龙榻之上,明元帝拓跋嗣垂死之际,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忽的一阵轻风把它们都给吹灭了。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勾画出窗棂上繁复的图案。
“你感觉,你那皇后之位,是个奇怪之物么?”她撇撇嘴,娇嗔一笑,“谁要,谁拿去,皇后要母范天下。天下有佛狸便可,对我是虚幻的景,手中的沙。我只想每日品一本书,拈一朵花。”
“如果,你蒙受过我所受过的经历,就不会如许指着我了。”面对他的指责,赫连倾城仍然安静无波。
拓跋焘出去,两个宫女上前施礼。他挥挥手,表示她们退下。他扶了绮云的肩,将她搂入度量,吻了吻她的鬓角,在她耳畔问道:“本日是拔取皇后的日子,统统的嫔妃都要参加,你却在这儿歪着,也不出去应个景?”
“好。我拓跋氏的天下,得冯氏女子的相辅,是幸事,何来祸乱之说?”
“以是,你始终想着抛下我,挑选回到平城,回到皇宫?”
“我想把我的侄女儿接进宫来。她叫冯妤,小字淑媛。我亲身扶养,将来祸乱你的天下。”
“倾城,你……你究竟是谁?你非要如许,才气解你的心头之恨?”拓跋嗣颤抖地抬起手臂,手指指着赫连倾城,沉痛不已。
拓跋嗣的心垂垂沉下去了,“先帝和我成如许了,再大的仇恨也该化解了吧?你的仇也报了,我只但愿……你不准动我的孩儿。”
黄道谷旦,魏国皇宫中,窦太后主持皇背工铸金人的典礼,成者立为皇后,不成则不得立。统统的嫔妃盛装昌大参加,只除了一人。
“是,可惜你晓得得太晚了。”赫连倾城眼中尽是对劲,绝美的脸庞有一丝挖苦。
“我想回到平城后,安排好统统,就来接你,想给你最好的。没有想到,等我再见到你时,你却已经嫁给我的二弟。你是因为痛恨,而抨击我么?”
“是”,赫连倾城微頜下首。
“没题目。”
“相随。”
忽地,地上多了一小我的影子。明元帝微微转头,抬起眼睛,一个白衣女子,悄无声气地立在他的榻前。
拓跋嗣有些震惊,有些利诱,也有些了然。半晌,他摇点头,无法地开口道:“五胡乱华,群雄争霸,民族仇杀,有些仇恨终是免不了的。我不知你是哪家的遗孤,各国皇族没有人手上是不沾血的,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倾城,你的任务没有完成,心中是否……始终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