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玫如何也没有想到,在她担忧她二姐因为生了闺女一事,被婆家人蹉跎的时候,她二姐差点儿逼死了百口人。
等她同许学军一道儿回到了家,还没进门就听到胖小子“哇啦哇啦”的大哭声,从速先喂孩子吃奶,把这个小祖宗喂饱哄睡后,这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奉告了婆婆。
偶然候是真的应了那句话,不是东风赛过西风,就是西风赛过东风。二姐嫁人三年,就因为生不出孩子这事儿,差点儿没折在她婆婆手里。现在,她干脆豁出去了,直接闹了个天翻地覆,吓得她男人急吼吼的出了门,她婆婆倒是想闹,却已经拿捏不住她了。
这实在也不怪她,毕竟她虽在家里不是很受宠,可前头有俩姐姐顶着呢,加上她之前不是忙着家务活儿,就是跟弟弟们一道儿上学,还真没啥工夫跟队上的人闲谈。
本来,唐家的意义是早点儿把结婚酒办了,如许就能把这事儿掩了去。哪晓得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你做得再埋没,最担忧的事情还是来了。
“有那么多肉吗?”
“带着?”唐红玫有那么一刹时是恍忽的,懵了半晌后,才惊奇的问道,“叫我像小时候那样带着他?可我能带他干啥?早七八年前他就不爱跟着我了。另有,大弟这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了吗?二姐带着他?咋带?”
在她看来,大弟能考上中专是个天大的功德儿,谁知就功德变成了好事,弄成现在这副模样,连大丧事儿都显得不大承平。
时候过得缓慢, 也就那么一转眼, 月尾就到了。
见她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她二姐再三叮咛:“不是将近变天了,而是已经变了!开会那事儿你归去找报纸好都雅看,你好歹也比我多念了几年书,不得比我更有学问?细心看,当真学,今后投机倒把就不是罪了,晓得叫啥不?这叫鼎新开放,叫缔造更夸姣的将来!”
安设好几个孩子,又给许学军派了个格外心伤的差事儿,唐红玫这才拎着带来的礼品往灶间去了。
一旁的唐奶奶也是哭笑不得:“早说你是个实心眼儿的,你妈还不信。我们不说你二姐了,就说你家,你男人要上班,娃儿又那么小,家里的活儿忙得过来?叫你小弟跟着你,有啥苦活累活都叫他去做,你也不消给他人为,给他点吃食,别叫饿死了就成。”
“你呀!在家里全都听妈的,咋嫁出去了还是被你婆婆使唤得团团转?……算了算了,归正小五得来岁六月才毕业,倒是不焦急。你好好问问吧,顶好转头再生一个,到时候家里铁定忙不过来,你婆婆更不会说啥了。”
不等唐红玫开口,唐妈再度自顾自的答道:“闹也没啥,那帮小子还是晓得分寸的,哪像你大弟……唉,愁死小我了。”
别说她多心,方才她坐在许学军自行车后座上往家这边来时,就看到有几个社员眼神不大对,刚好当时一阵风吹过,叫她听到了几个关头词,大抵就是跟县里的说法差未几,甚么寡年无春,甚么急吼吼的结婚,甚么连一个半月都等不住……
“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