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细心看了看丘胤明身上的伤口,道:“你渐渐吃,我去找找,看家里另有没有草药。待会儿我先给你倒点水来擦一擦,换身衣服吧。”
二人一起闲谈。有为猎奇问道:“你在南洋跑过这么多处所,最喜好那里?”
“可你伤还没好呢。”
丘胤明听得“练功”二字,有些猎奇,问道:“你是习武的人?”
丘胤明也曾囫囵吞枣般读过很多名家诗词,虽算不上有甚么学问,可还能大抵观赏。和有为一道将这些诗稿缓缓颂来,只觉唇齿留香,别有风骨。有为叹道:“师父的才学,我恐怕一辈子也学不完。对了,想不想去看看他的藏书?”
“本来是小道长。失敬。”丘胤明嘴上说着,内心想,这小羽士看上去仁慈可亲,一身清气,比起小时候见到的很多招摇撞骗的牛鼻子羽士来真是天上地下。不知他师父甚么样。
丘胤明一边随便地翻看了几本,一边道:“你们道家人如何也读这些儒家的书啊?”
丘胤明这才认识到,本身还穿戴半干半湿,尽是盐渍沙土的破衣服坐在人家床上,顿时感觉很过意不去,道:“太费事你了。”
丘胤明见他一脸的纯真朴素,顿时又多了些好感,说道:“我叫丘胤明,跟船队在南洋跑买卖的,此次在占城出了些岔子,我本来要去广州报信,成果赶下台风。幸亏漂到你这里来了。你师父呢?不在家?”
有为道:“如果你留下来就好了。”
屋里陈列简朴,一尘不染。方桌藤床和有为房里普通,只是墙边的架子上多了几件东西。有为上前揭开架上一物上粉饰着的蜡染布,一把精彩的琴映入视线。
少年道:“你吃,我奉告你。”丘胤明此时饥肠辘辘,便也不推让,边吃边听少年说道:“我叫上官静,这里是崖州的地界。这座山叫鹿转头山。刚才我去海边练功的时候瞥见你躺在沙岸上,不省人事,想必是遭了海难漂流到此。”
说罢将琴仍旧盖好。又翻开中间两个瓷罐,内里是吵嘴二色的棋子。有为抓出几个白棋子道:“你看,这些白棋子可都是玉的。小时候我老想,这些白玉棋子该值多少钱啊,如果卖掉几个,师父就不消去做画符算命这些他不屑的事情了,可被师父骂了。”
这时,有为俄然道:“对了,趁师父不在家,我带你去看看师父的屋子。内里有几样宝贝呢。”丘胤明见他奸刁起来,也来了兴趣,二人兴冲冲地跑进竹楼,翻开了有为师父的房门。
将师父的东西原封不动清算伏贴,有为又前后摆布看了半天,肯定统统物件都如来时一样以后,带着丘胤明来到那间藏书的屋子。
送了东西以后,大娘便归去了。丘胤明下楼来,见有为手提一个芭蕉叶包,便问道:“这是甚么啊?”有为道:“大娘送来的新奇野兔。”翻开包裹,只见内里是两只已经洗剥洁净的兔子。“大娘老是这么热情,我都怪不美意义的。”有为挠挠头,道:“她家儿子是个猎户,常常送我们些野味。并且还这么细心,晓得我和师父都不杀生,便都剥洁净了。不过也巧,我正愁明天早晨没甚么东西做给你吃呢。这两天鸡都没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