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没见地的。接招。”老道仿佛很不乐意,独臂挥扫如风,向有为劈脸而来。有为心中悄悄叫苦,真是刚送走了小偷,又招来了强盗。无法下只得作陪。
有为和田文孝来到殿外,田文孝道:“方才仿佛闻声师祖说,你要随我们一同前去,可有此事?”有为心知现在已没有推托的余地,只好道:“我们都是中原武林人,相互同道。方才传闻了密云堡的变故,以是随你们一同前去,以助一臂之力。”
老道“呵呵”道:“问那么多干甚么?连独臂天师也没传闻过?”
那老道虽只要一只手臂,但仿佛是游刃不足。袍袖飞舞间如疾风狂起,手似游龙,身影翩然。有为垂垂抵挡不住,正想找个空地脱身而去。只听老羽士俄然笑道:“你是上官鸿老道的门徒吧?”左手不知如何从有为腋下穿过,一反身扣住了有为的肩膀。
“哦。没传闻过。”有为脱口而出,俄然却想起小时候曾听师父提起过,厥后听东方麟说过,段云义的师父便是独臂天师。
行过剑河桥,目睹天气将晚,须尽快找个住处。有为抓紧脚步,希冀能找到个小道观借宿一宿。可谁知过了不久昂首一看,面前呈现的倒是那矗立气度,武当派的正殿地点:紫霄宫。天已经垂垂地暗了,有为摆布深思半晌,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宫门外有几名年青的道人正筹办关门。有为快步上前,笑容谦恭地向几个道人施礼道:“各位道长,鄙人路过此地,可否借宿一晚?”几名道人打量了他一番,此中一人道:“我们这里只过夜大施主,公子请另寻别处。”有为一时候没了主张,只得又道:“我虽不是大施主,可也不会白吃白住。各位可否通融一番?”那道人不耐烦隧道:“说了不过夜,你到别处去吧。”也不待有为答复,伸手便关门。有为语塞,只听得此中一名道人嘀咕着:“紫霄宫但是这等人住得的?也不打量一下本身。”
快到紫霄宫时,天师叹道:“唉,我隐居山林,清闲安闲,本不想再理俗事。谁知如本年青人实在不济,还要我们老一辈为他们出头。真是。”有为不解道:“产生了甚么事?”天师道:“你不晓得?前几天我一个不争气的徒孙从北方赶来,说是云义和一些江湖同道在密云堡受挫于西海盟的妙手,云义受伤,让人快马加鞭地前来求救,请我出山。”有为不语,心中深思,段云义是江湖上的一流妙手,如此看来西海盟真是挺可骇的。又听天师道:“我那徒儿固然心高气傲,可也并非庸手。此番为了中原武林的名誉,还是要我们这些老朽们出马。你师父躲得快,眼不见,心不烦。连门徒也只晓得游山玩水。”有为道:“师尊教诲,修道之人要平静有为。”天师笑道:“你又不是修道之人,在这里瞎扯甚么。”有为认识到本身此时是个俗人打扮,顿时哑然。天师道:“年青人总该有些志向。不能整天像你师父那样东躲西藏的。不如如许,你随我同去如何?”有为口齿痴钝,找不着来由辩驳。
田文孝傻呵呵地摸了摸脑袋。
老道吹着胡子道:“年青人如何如此啰嗦。”手腕一折,双指直点有为胸前。有为回身让过道:“叨教道长尊称?”
那老道脱手精美,步法奇特,内力精纯,逼着有为使出了看家本领。当初在琼崖学艺的时候,有为从未将习武看作对敌制人之术,向来秉着一片仁厚之心。固然不长于搏斗,但幸亏内力已属上乘,面对独臂天师咄咄逼人的守势,一时里还能够盘衡。
衣角略带风声,一名青袍老者从林间翩但是出,踏地无声。有为见他衣衫落拓,发髻不整,仿佛是个道人打扮,细心一瞧,老者的右袖空荡荡的。心想:此人轻功了得,或许还是武当派的老前辈。因而恭敬道:“前辈,晚生打搅了。”老者笑道:“我出山一趟不轻易。好久没有人陪我活动一下筋骨了。你先陪老道过两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