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二人对峙不下的时候,俄然大门敞开,只见统统的人全都侧过脸去,随即垂首施礼,连那大汉也一下子闭了嘴,站直了身子,一脸恭敬地向门里头出来的人一躬身道:“大蜜斯早。”
段云义问道:“他现在那边?”有为道:“我把他拜托给丘胤了然。你放心,他吃了药,没有大碍。”段云义听得此言,虽有些不郁之色,也没有说甚么。倒是独臂天师问道:“丘胤明是甚么人?”有为道:“是,是我的同窗。”天师一听,饶有兴趣又道:“他在都城做甚么?既然是你的同门,该来这里助一臂之力才是。”有为只得回道:“他在都城为官,不是武林中人。”天师笑而不答,自顾点头道:“上官老道真是风趣。”
恒雨还略思,点头道:“那,你在内里等着。我去把人带来。”表示史头领道:“你带路。”
次日一早,有为托丘胤明照顾田文孝,告别后单独向密云堡去。晌中午分,有为踏入了密云堡的大门。四下一顾,好不热烈。宽广的前院里很多各派弟子正在挥刀舞剑,习练拳脚。毕竟三天后就要和西海盟敌对,密云堡中大家自危。有为穿过厅堂,见段云义和独臂天师师徒二人正在和武当的二十名羽士席地而坐,商讨三今后如何对敌。段云义伤势已经好得差未几了,见有为前来,起家道抱拳道:“上官公子,别来无恙。”有为回了礼,又向独臂天师和诸位道长见礼后,对段云义道:“田少侠他,他到都城的时候俄然病倒了。”本来,当日凌晨有为分开丘胤明府上时,田文孝已经醒来,愧于前日所为,让有为千万不要将究竟奉告武当的同门。
没多久,恒雨还跨出门来,对有为道:“他伤得不轻。下回别再做这类事了,这不是闹着玩的。”只见那大汉背着不省人事的田文孝随后出得门来,将田文孝交到有为手中。有为昂首细看,见他神采惨白,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的衣衫也划破了好几处。无法地点头,对恒雨还道:“多谢大蜜斯。”恒雨还伸手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有为道:“我这儿有些治外伤的药粉,你拿去用吧。归去给他找个大夫调度一下,没有大碍。”转头又对史头领道:“祁先生如果问起,就说是我把他放了。”
待她进门后,有为昂首打量起了面前这个不甚起眼的山庄。听山脚下的农夫言,这庄园已经十几年没人住了。屋子看起来很丰年事,班驳陆离的粉墙上长满了登山虎。大门上挂着块退色已久,被虫蛀了两角的木匾,“叶园”二字模糊可辨。隔着墙望去,庄园里一片浓绿,几棵槐树开满了淡紫色的花朵,随风飘落。榆树与银杏的枝条相互交叉,整齐有致,勉强透过树枝的裂缝看得见几角屋檐和檐下随风微摆的铜铃。门旁一枝杏花初绽,娇红明艳。若不是身边还站着几名魁伟凶悍的弓弩手,真像是站在一处山间隐士的的宅邸门外。
那大汉瞅了瞅他,一脸不屑隧道:“当这里是自家后院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走吧。我反面你计算。”
大汉道:“你此人如何这么费事?再不走我一声令下,你就变成个刺猬!”
过了一会儿,听得里头脚步响,有人一起骂骂咧咧地朝门口走来。只见是一名睡眼惺忪的黑脸大汉,打了一个哈欠,问道:“是谁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看了一眼有为,道:“你们密云堡的人吃饱了撑着。差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来拆台。现在想要人,没门儿!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处所。你那里来回那里去。老子好好的睡着,没空来接待你。”
有为见来者身长八尺,刀疤脸甚是丑恶,不像好人,可本身一小我,也不能如何,只好陪个笑容,讪讪道:“这位大哥,小兄弟不懂事,自作主张,做了蠢事。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