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胤明却抢话:“先生不消故弄玄虚。”站起家来,一手攀着桌子,倾下头笑嘻嘻地谛视张天仪道:“别管二庄主如何说,实在我也感兴趣。甚么时候……也送我一点尝尝?”
丘胤明听他叙说后,欣喜道:“多数说的是些经谋生存之类,朱庄主克日精力不好,你对此又不感兴趣,也就和父亲说了。”忽心生一念,又问:“这几日,可曾见张天仪有甚么不轨的行迹?”
一旁崔善劝道:“宗师,错怪啦。公子探到很多西海盟的事情,方才还在同我等叙说呢。”
“没瞥见。没表情。”龙绍面色还是不快。
夜幕将临,弦月东升。也不待龙绍再说甚么,丘胤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这么着。这张天仪的把戏,我定要摸个清楚。此事,你知我知,至于朱庄主么,临时就不去烦他了。”回身前又对龙绍微微一笑,一脸心知肚明地说:“庄主的事,你劝戒得对。有机遇我亦会帮你提点提点他的。另有,你这些心机别老挂到脸上,万一被张天仪晓得,岂不落个下风。”
那钟泉几分奥秘道:“公子之前身居宦海,必也传闻过,达官朱紫当中常有服食丹药,养身益寿的?”丘胤明眼露迷惑,点头不语。听钟泉又道:“嗐,庄主对这些也有兴趣。两三年前,还曾趁着老宗主不在的时候,悄悄请过个羽士来炼丹呢。被二庄主晓得了,不但和他翻脸,还把那羽士打成个残废。”
张天仪道:“不急。老宗主现在小睡,我先陪公子说话。”将丘胤明引入楼上正厅,随即叮咛侍从,将住在不远的狄泰丰,杜羽等人也尽数邀来。
正在张天仪进退两难时,厅门忽开,世人齐看去,只见丘允立在门中心,皱着眉,微有喜色。张天仪马上上前见礼道:“我等惊扰了宗师歇息,罪恶罪恶。”
未几时,但见街角呈现两小我影,朝张天仪快步走来,夜色浓烈,看不清脸面,但定然和日前刘立豪瞥见的是一伙人。丘胤明顿时警省,俯身逼视,只待他们互换信息以后,设法将那二人拿住。谁知,并无交割,二人和张天仪简朴说了几句,三人朝堆栈方向急去。
丘胤明心想,早上那两个也不知是谁的部下,此时不能松口,因而调转话头道:“下头天井里的货色,但是张先生的生财之宝呵?”待张天仪朝他看来时,装着酒后话多,微微眯着眼,含笑道:“张先生,传闻你有外洋仙方,既能医疑问杂症,亦能排解忧愁,更能益寿延年。可从未听你细说过,道闻不如亲领,不知可否拿出来让我等见地一番?”
进入堆栈,抬头四望,天井不大,二楼一圈也就十来间客房,院里倒还算清净,一旁停放着十几车油布粉饰的货色,估摸着是张天仪的药材,让他不免多看几眼。少顷,张天仪呈现在楼梯口,一见是他,面带笑容迎下楼来。丘胤明心中早有策画,随即装出一副精力不爽的模样。
丘胤明歪歪倒倒扶门进屋时,余光瞥见,张天仪正和丘允在廊上细语。
“丘公子,你喝多了。”张天仪神采微变,可已来不及禁止其他人等纷繁向他投来扣问的目光,抚须一笑道:“哪有如许的仙方,我做些药材买卖罢了,莫要听人讹传。”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