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情面冷暖世态炎凉,没想到啊,女人我刚穿越,就深切的体味上了。
顾兰绡公然说的没错,吕夫人很快就把奉侍她们的人派了过来。两个粗使婆子,一个管着各项琐事的中年仆妇叫做春大娘的,然后周太夫人身边是两个大丫头,一个叫做虎魄,一个叫做珍珠。顾绮罗身边也是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大丫头叫做春杏,本年十五岁;小丫头叫春喜,本年只要十三。
顾兰绡看着顾绮罗目中的惊骇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寒,她内心固然也尽是怜悯,却也忍不住暗中生出些称心,暗道太太最是暴虐,惯会笑里藏刀,只不过这一次她也做的过分度了,连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都做不出来这类事,她倒撺掇着爹爹承诺了婚事,只不过现在看这大姐姐,可不像是甚么善茬儿,呵呵,这府里只怕今后就要热烈了,好,当真好得很。
“我晓得了。”
“另有一桩事……”既然话都说开了,顾兰绡就筹办“好人做到底”。却见顾绮罗的目光中都带了惊骇,喃喃道:“还……另有?这一条还不敷要命的?另有甚么?”
“是太太给起的,奴婢和春喜是上个月才被买进府里,太太说就是为了奉侍大女人才买我们的。”
正想着,就听顾兰绡沉声开口道:“那萧二郎自从三岁随父离京,以后就长年在边关,厥后跟着全军交战各方,名声渐响,倒是从未回过都城。但因为他技艺高强,动手狠辣,以是大家都说他是杀神下凡,传闻有一次大战,他一人就杀了三百多个鞑子,连刀都卷了刃,且他身高两丈脸孔凶暴狰狞,出了战阵,就连全军将士都让他吓得失魂落魄,以是从那今后,他就有个杀人狂魔的外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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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绮罗承诺了,轻手重脚退下,回到本身房间,春杏春喜两个丫头也跟着她进门。两人见顾绮罗并没有进里屋的意义,而是坐在椅子中,春杏便忙倒了茶捧过来,轻声道:“女人累了,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春大娘站在地中心,状似恭敬地向周太夫人和顾绮罗先容着几个丫头,眉梢眼角尽是对劲之情。
“以是才叫他狂魔啊。”顾兰绡看着这位大姐姐,脸上满是怜悯,幽幽道:“究竟他长甚么样,我们也没亲见,只是这都城中也有几位世家后辈去过边关,返来都是这么说的,许是以讹传讹也说不定。”
“多谢大娘,费事您归去奉告太太一声,就说绮罗感激她的体贴。”
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沉声道:“实话说,我本日和姐姐乃是初见,心中本来也有些瞧您不起,谁知一番话说下来,我才晓得姐姐看的通透,心中不由非常佩服。这话我奉告了您,姐姐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三mm和太太都饶不了我。”
顾兰绡也赶紧起家笑道:“姐姐太客气了,我们现在是一家人,说话的机遇有的是。倒是这会儿你和老太太累了,安息要紧。等养足了精力,怕是太太就该把奉侍的人派畴昔了,姐姐另有得操心呢。”
顾绮罗倒吸一口寒气,再也没体例持续端庄下去了,伸手制止顾兰绡,她咳了一声:“阿谁……二mm,你……你等一下,杀人狂魔就罢了,疆场上都是不得已,你……你说他身高丈二脸孔凶暴狰狞是如何回事?那……那还是人类吗?”
入乡顺俗,她来到这个架空期间,本来是该低调做人,何如人道凉薄,那就别怪她要挣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呗,归正这条命也是捡来的。如果要她忍气吞声勉强责备到任人逼迫的境地,那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再讹能讹到哪儿去?”顾绮罗内心把那笑里藏刀的吕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暗道你这暴虐的恶妇,把我当棋子嫁人也就罢了,你好歹找个能看的是吧?哪怕风骚花心,到时候我和他各过各的就是。现在你弄这么个身高两丈的,两丈那是多长?泥马洞房花烛夜,我就是不让他吓死也得让他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