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忍不住便多看了春杏两眼,然后笑道:“既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人,这两个名儿不好,我不喜好,太俗气了,今后后你就叫杏花,她就叫春雨。你感觉呢?”
“我们家比不得那些权朱紫家,几位女人身边都是一个丫头,只要大女人,太太虑着您刚到都城,又孤苦,以是派了两个丫头过来,这两个丫头都是聪明的,女人固然放心用她们,有甚么事就直接和奴婢说,凡是奴婢能办到的,必然为女人办的妥妥铛铛,就是奴婢没体例,那不是另有太太呢吗?”
顾绮罗接过茶,目光在两个丫头脸上掠过,忽地笑道:“你叫春杏?她叫春喜?这名儿是谁起的?”
“大姐姐也不必烦恼,两家方才换了婚书,萧家还没下聘,这事儿也不是板上钉钉的。”顾兰绡看到姐姐眼中的火光,忙又添了一把火,心想大姐姐如何说也是令媛嫡女,太太又是最讲究面子光鲜的人,若真是逼得大姐姐豁了出去闹一场子,即便不能成事,也能把太太闹个灰头土脸的。
顾绮罗淡淡和春大娘对付着,直到她辞职出去,这才亲身扶了周太夫人进里屋,柔声道:“祖母想必乏得很了,不如好好歇歇,离晌午另有一会儿呢。”
顾绮罗点点头,没再说甚么。站起家道:“今儿我第一天到府里,两眼一争光,多谢mm和我说了这么多,这会儿老太太和太太大抵也说完话了,一起车马劳累,只怕老太太这会儿有些乏,我先送她白叟家去歇息,转头再找mm说话。”
想到此处,便把心一横,沉声道:“实话说,我本日和姐姐乃是初见,心中本来也有些瞧您不起,谁知一番话说下来,我才晓得姐姐看的通透,心中不由非常佩服。这话我奉告了您,姐姐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三mm和太太都饶不了我。”
“祖母,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即使太太不把孙女儿放在心上,不是另有爹爹吗?祖母不必为这个烦恼,您先歇着吧。详细的,等我探听探听,到时候再和祖母说。”
顾兰绡公然说的没错,吕夫人很快就把奉侍她们的人派了过来。两个粗使婆子,一个管着各项琐事的中年仆妇叫做春大娘的,然后周太夫人身边是两个大丫头,一个叫做虎魄,一个叫做珍珠。顾绮罗身边也是一大一小两个丫头,大丫头叫做春杏,本年十五岁;小丫头叫春喜,本年只要十三。
周太夫人坐在床上,看着那崭新被褥,久久没有言语,耳听得顾绮罗要辞职分开,她这才踌躇着道:“先前你们太太和我说,她和你爹已经给你定了门婚事,单看家世还是不错的,只是我总不能放心……”
顾绮罗承诺了,轻手重脚退下,回到本身房间,春杏春喜两个丫头也跟着她进门。两人见顾绮罗并没有进里屋的意义,而是坐在椅子中,春杏便忙倒了茶捧过来,轻声道:“女人累了,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再讹能讹到哪儿去?”顾绮罗内心把那笑里藏刀的吕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暗道你这暴虐的恶妇,把我当棋子嫁人也就罢了,你好歹找个能看的是吧?哪怕风骚花心,到时候我和他各过各的就是。现在你弄这么个身高两丈的,两丈那是多长?泥马洞房花烛夜,我就是不让他吓死也得让他压死吧?
“多谢大娘,费事您归去奉告太太一声,就说绮罗感激她的体贴。”
“二mm放心,我此人向来恩仇清楚,本日你奉告我这番话,我只要感激你的份儿,如何会去害你?”顾绮罗一面说,内心便微微点头,暗道这位二mm不管是否奸滑,能说出这番话,心机倒比那三女人四女人强上几分,唔,这位仿佛是庄姨娘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