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毓点头,独孤信甚么也不说,只是拉着小伽罗冷静地往回走。
传闻有提亲的步队,小伽罗便要下床去看。
独孤信便应允了,两人向院子里走了两步,宇文毓悄悄地对独孤信道:“不瞒叔父,如若叔父回绝了这门婚事,结果会不堪假想!”
方才醒来的独孤信,也穿戴衣服。向内里走来:“我来开门,锦云带着伽罗到屋子里避一避!”
独孤信更是愠怒:“我不是你的丈人,若另有廉耻之心,带着你家的这些宝贝打道回府去!”
“伽罗,不要无礼!”独孤信拉着小伽罗:“毓公子,你对茱儿但是至心的?”
乍一看,活脱脱像个鬼似的,吓得怯懦的独孤顺差点哭了出来。
“你是在威胁我?”独孤信正颜厉色。
“我宇文泰是那种会搞错的人吗?”宇文泰拍拍独孤信的肩膀:“我想攀附,跟贤弟结为亲家,还望贤弟能看得上。汲引汲引!”
已经没有了耐烦的宇文泰,眼看着要被独孤信的断交激愤,幸得宇文毓摁住了宇文泰,对独孤信道:“叔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伽罗天然是不承情的,想摆脱父亲的手,对着宇文泰父子嚷嚷:“把你们的破东西拿走!拿走!爹,这是不是把姐姐给卖了?”(未完待续。)
一家人尽力打扫了破败不堪的家,住了约莫五六日,固然偶尔也会提心吊胆,担忧宇文泰会不会重新把他们抓归去。可这几日来相安无事,大师也都风俗了。
“固然已经入了宫,却没有册封大典,知名无实,茱儿算不上是嫔妃!何况,我们家毓儿对茱儿蜜斯是早就钦慕已久,嫁到我们宇文家里来,胜似做那无能天子的嫔妃!”宇文泰道。
只见父亲一只手握着剑,另一只手将门闩拿下,翻开院门。门外一片喜庆的嫣红,非常晃眼。
宇文毓对身后的仆人道:“都还愣着干甚么?还不抬出来?”
小伽罗冲到宇文毓面前:“我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别痴心妄图了!”
丫环锦云走了出去:“夫人,不晓得,听这乐声,应当是大户人家在提亲送彩礼呢,不知是谁家的蜜斯被相中了!”
崔夫人叫住小伽罗:“把衣服穿好了,锦云看好她!”
站在行列前面的是宇文泰和宇文毓父子二人,宇文泰满面红光,堆着笑容。看到独孤信手里捏着一把剑,便打趣道:“独孤贤弟,看看你这是在做甚么?大好的日子,应当欢畅起来才是!”
每两个仆人挑着一个大大的礼盒,都是用红色的绸缎捆扎着,这个迎亲步队,竟然是冲着独孤家来的。迎亲步队摆列长长的,不晓得撞了多少宝贝。
崔夫人本也是破布烂衫的,主仆二人狼狈地拥抱在一起,小伽罗在一旁哭了出来:“太动人了!”
“夫人!夫人!你可算是返来了,想死奴婢了!”崔夫人的丫环锦云,灰头土脸、蓬头披发地从房间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锦云也惊骇地摇点头,这几个月来,她过怕了提心吊胆的日子。略微有些风吹草动,那谨慎脏如同惊弓之鸟,那里受得了这般几次折腾?
穿好了衣服,小伽罗在锦云的带领下正筹办出门,那乐声到了门口,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打门声。
锦云服从,将小伽罗带回了房间,掩上房门之时,悄悄地留了一个门缝。小伽罗向内里偷偷地窥视。
“贤弟贤弟!”宇文泰顶住了院门:“另有一个女儿,独孤茱儿!全长安城都求不得的一等一的美人,想聘她做我们宇文家的儿媳妇,贤弟该不是怕屈辱了你们家吧?”
只要这个丫环锦云,在有幸躲过一劫以后,便一边在街上行乞,一边四周刺探主子的动静,每日回到府中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