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贤弟!”宇文泰顶住了院门:“另有一个女儿,独孤茱儿!全长安城都求不得的一等一的美人,想聘她做我们宇文家的儿媳妇,贤弟该不是怕屈辱了你们家吧?”
这是真的打动了,一贯胆小固执的小伽罗,是不会等闲哭鼻子的。
崔夫人本也是破布烂衫的,主仆二人狼狈地拥抱在一起,小伽罗在一旁哭了出来:“太动人了!”
一家人尽力打扫了破败不堪的家,住了约莫五六日,固然偶尔也会提心吊胆,担忧宇文泰会不会重新把他们抓归去。可这几日来相安无事,大师也都风俗了。
宇文毓点头,独孤信甚么也不说,只是拉着小伽罗冷静地往回走。
“夫人!夫人!你可算是返来了,想死奴婢了!”崔夫人的丫环锦云,灰头土脸、蓬头披发地从房间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我宇文泰是那种会搞错的人吗?”宇文泰拍拍独孤信的肩膀:“我想攀附,跟贤弟结为亲家,还望贤弟能看得上。汲引汲引!”
“锦云姐姐,会不会是好人?”小伽罗问道。
方才醒来的独孤信,也穿戴衣服。向内里走来:“我来开门,锦云带着伽罗到屋子里避一避!”
“为何那么吵?”醒来的崔夫人向内里问道。
宇文毓对身后的仆人道:“都还愣着干甚么?还不抬出来?”
已经没有了耐烦的宇文泰,眼看着要被独孤信的断交激愤,幸得宇文毓摁住了宇文泰,对独孤信道:“叔父可否借一步说话?”
宇文泰给身边的儿子使眼色,宇文毓便上前见礼:“小婿给见过丈人!”
丫环锦云走了出去:“夫人,不晓得,听这乐声,应当是大户人家在提亲送彩礼呢,不知是谁家的蜜斯被相中了!”
乍一看,活脱脱像个鬼似的,吓得怯懦的独孤顺差点哭了出来。
每两个仆人挑着一个大大的礼盒,都是用红色的绸缎捆扎着,这个迎亲步队,竟然是冲着独孤家来的。迎亲步队摆列长长的,不晓得撞了多少宝贝。
小伽罗冲到宇文毓面前:“我姐姐是不会嫁给你的!你就别痴心妄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