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北边的突厥也承诺了尉迟勤,能够援助八万铁骑,尉迟勤别离策反了相、卫、黎、毛、洺、贝、赵、冀、瀛、沧、胶、光各州,总计雄师三十万,各州将领商定了光阴起事,筹办并分多路直取长安。
“为何要启用一个外人?”伽罗猜疑了:“我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呀。”
“至于这一次嘛,我们逼着小天子写下禅让圣旨,有了这个,随国公想辞也辞不掉。”高颍说道。
伽罗闭上眼睛,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毕竟还是滑落下来,她叹了一口气:“你说吧,我们该如何做?”
自从宇文阐即位以来,杨坚命高颍做尚书左仆射,军粮调剂由他掌管。高颍派人奥妙刺探,获得了尉迟勤奉太后密诏筹办起事,便将此时奉告与杨坚。杨坚并不信赖此事杨丽华又参与,只道是尉迟勤假传密诏,筹办命杨广顺军前去将尉迟勤缉捕归案。
伽罗假借太后宣她入宫的名义,通畅无阻地进了皇宫,这一起也不是很顺利,天然也引发了宫中侍卫的狐疑和盘问:“夫人,太后和圣上都已经睡下了,并未曾有宣,还请明日再来。”
高颍点头:“非也,非也。公子可不要高看了这些起事的叛军,并没有一个如你的祖父和外祖父那般的忠义抢先、视死如归,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特别是尉迟勤,乃是贪婪之辈,必然是许了那些起事将领很多好处。倘若随国公此时称帝,再奥妙许给起事将领好处,看着局势已定,他们必然会土崩崩溃。”
宇文述感觉此言甚是安妥,因而,盘点了一千精锐,趁着月色,悄悄开了城门进入长安城,与伽罗会晤。
“恰是如此啊!”高颍道:“倘若没有太后的密诏,戋戋一个尉迟勤又怎能策反这么多的将领?眼看他们其实在即,又不能打草惊蛇,现在只要一个战略,只恐怕此计夫人承诺,随国公一定承诺。”
高颍接着道:“倘若夫人此时心软,他日叛军杀到,太后身为独孤氏先人,恐难保性命。在太后的名分和性命之间,夫人但愿她留下哪一个?”
“夫人不知,如果三位公子,必然不会对太后过于心狠,恰好是这么个外人才便利。”高颍道。
伽罗沉吟着,眼角闪现了一点泪光,却不知该如何答复。杨广推断着高颍此话的含义:“你的意义是,取宇文氏而代之?”
伽罗也向宫殿的方向望去:“但是,我那薄命的女儿……在丈夫和女儿之间,让我该如何挑选?”
高颍禁止住了杨广:“公子莫要焦急前去,事情告急,不能打草惊蛇让这群背叛提夙起事,你我前去同夫人协商。”
伽罗点头:“只是必然要千丁宁万叮嘱,不要伤了丽华母子的性命,只是逼着小天子禅让便可。”
高颍道:“此时只能你我暗害,不成让大司马得知。夫人还记得宇文述吗?自从他前次劝进,被太后剥夺了爵位,连降三级,我们正能够启用此人,有了知遇之恩,他必然会极力帮手夫人的。”
“是何战略,你固然说来,再做决计。”伽罗道。
“没错,正应了坊间的童瑶,代周必杨,现在宇文氏的国运陵夷,不能给天下百姓带来光亮,大周名存实亡,都是随国公父子在苦苦支撑着,不过就是差了一个名分罢了。”高颍站起家,看着不远处宫殿:“但是这个名分,有了则生,没了则死。有了名分随国公便是名正言顺地社稷明君,没了名分随国公便是功高震主的眼中钉、肉中刺,怎能不让人拔之而后快?”
这些侍卫都是杨坚亲身派来庇护杨丽华母子的,倒也是虔诚得很:“君命在身,还请夫人包涵,如果再敢向前一步,怪不得我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