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没有吗？”赵无求心想我佛保佑，最好没有。
“阿弥陀佛，也算也算……”
“老擅越，真是不巧！”那知客僧愈发不耐烦，他打断了赵无求的絮干脆叨。“云心师叔旬日以内不能见客，如果老擅越故意，无妨先到客寮落脚……”
“敢问老擅越，皈依本门以后，您是第一次上山吗？”
书接前文，不再反复。
“十炷一两，五十炷就是一粒小锭子……”赵贵俄然插言，像在自言自语。乖乖，五两银子一天，在家里，一个上好的庄稼把式一年人为也只五两。
“五十炷？！”赵无求像是没有听明白，悄悄推开了知客僧的手。
“莫非又是面壁思过？”赵无求不无不测，但是一想又有点豁然。
如许一来，倒把阿谁一脸当真的知客僧笑得有点像丈二金刚摸不着脑筋了。
“只看施主情意，随便恩赐一些香火便可……”
“阿弥陀佛，请恕小僧眼拙……”
“没事没事，老朽也一时记不起你，小师父莫非也是新来的吧？”
再说上座大师可不是想见就见，须有得力之人安排，每次上山总找云心，此次人被禁闭，按理只能等候。如果一棵树吊颈死，只怕担搁半月尚且不敷，多住一日也是多一日破钞，何况其间用度极大，都说普通套间可抵都城豪华套房。
“哦！本来如此……”噗呲一声，赵瑜终究笑出了声。
却说知客僧在数那些法事的花样，赵瑜不时偷觑父亲的神采。
实在赵贵内心是真替店主急，你说你想显摆就显摆，只不该脸上装着财大气粗，嘴里却直冒寒酸气。但是店主的脾气他也不是不晓得，再多嘴就是自讨败兴了。
“晌午没吃饱吗？这儿是你插话的处所？多嘴！”赵无求喝道，斥责赵贵多嘴：“小师父，只要有小院子，你固然安排，所谓穷家富路，老朽不管帐较……”
赵瑜倒是不觉得然，反回了他一个鬼脸。
“看来老擅越对本寺还真是有点熟谙……”知客僧笑笑，不无滑头。
“师父，晚生还想叨教，这每一种要价……”赵瑜强忍住笑，只作虔诚状。
“还请公子谅解，本寺早有端方，如果没有引领，闲杂人等一概不准上山……”知客僧停了停，又说：“令尊既然多次到临敝处，应当记得这一些端方……”
“本来是老擅越到了……”知客僧这才认识到刚才被耍了，红脸上陡添一抹愠色。
刚才知客僧数列法事种类，恰如一起上堆栈饭小二在报菜名，方外之人，一如商店商贾，那般风趣，那种讽喻，信手拈来，妙不成言，赵瑜天然连带父亲也一并嘲弄在内里了。
“也称牙人……”赵瑜又忍不住插嘴，双眼一向不离两个玩偶似的小沙弥。
“老朽晓得，老朽住过……”赵无求两三年一趟，天然熟谙。只是在挑选上颇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