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快请进。”
“老李在那里?”
侯沧海安抚他道:“你别自责,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要怪余念生,是他惹的祸秧。”
沈方鹤一本端庄的说道:“真刀真枪我没怕过谁,撒泼奉承软工夫,她是第一。”
侯沧海还得说甚么,沈方鹤抢过话去:“裘老哥,先不说费事不费事,就说眼下的情势,你走出侯家集就是死路一条。你死了他们也一样会对我动手,你躲在我这里反而会让他们放心,你我临时都不会有伤害。”
“哈哈哈……”沈方鹤笑了:“两位多虑了,几年前踏进侯家集我就没想着活着出去。女人的父亲义薄云天,搏命让两位来给我报信,这番大恩大德该是我沈或人说感激才是,从明天你我就是一家人,再不能说见外的话。”
沈方鹤脸上见了笑容,老侯却又忧心忡忡起来:“另有一件事,青瓦房向北百里处有一个枫林渡,枫林渡住着一名当年在京当官叫莫远谷,上个月一家十几口人被……”
沈方鹤把裘震让到屋里,坐在椅子上。裘震对侯沧海拱了拱手道:“这位想必是就是侯老哥吧?”
“死了?”沈方鹤吃了一惊!
“师兄,你如何了?”花满月向来没见过沈方鹤这模样,当初黄衣人逼死张丰年等人时也没见沈方鹤如此动容过。
那少年仍然没昂首,在纸上画好的山上画了一个屋脊,画笔涂涂抹抹,如龙行蛇走,一会儿就描画出一个古刹的模样。
“太短长了,太短长!”沈方鹤呆呆的坐在桌前,嘴里几次念叨着这句话。
侯沧海坐下来抬高声音道:“老李返来了。”
“哎哟!前面那山。”沈兰舟一声惊叫,丁苗在背后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刚才侯老哥的话我听到了一半句,为了不给沈兄弟添费事,我叔侄筹算这就告别了。”
“去看看。”丁苗带着沈兰舟走了畴昔。
“老哥,请坐。”花满月给搬了把椅子。
“有怜儿的动静吗?”
沈方鹤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裘震非常打动,拉着沈方鹤和老侯的手道:“兄弟,好兄弟,我们跟他拼了。”
“老李已经捎信给他都城的朋友,只要怜儿一到都城,就会有人拦住他。”
“好了,沈老弟,你也不必太担忧,怜儿能走出侯家集到青瓦房,就证明那人不想动他。只要那人不脱手,信赖别人不会难为他。”侯沧海安抚着他。
裘震此言一出,侯沧海非常惶恐:“老哥使不得,兄弟刚才所言只是就事论事,一点没有赶两位的意义。”
“死了,”侯沧海语气很沉重:“老婆女儿加上丫环仆人,只走掉了一个儿子莫秦川。”
侯沧海赶紧行礼道:“不敢,小老儿侯沧海。”
“侯家集,但他不敢到你这里来,他返来的路上就被人盯上了。”
侯六酒坊没开门,丁苗、沈兰舟一气儿扫到了街头,把侯六酒坊门前的以及别家门前没来得及打扫的都给清理了。
“哟!想不到我名动京师的神医师兄还能有服人的时候。”花满月斜着眼调侃师兄。
鞋踩在雪地上收回“咯咯”的声音,那少年竟似没闻声一样,只顾在白纸上涂抹。
沈兰舟吓得一吐舌头,扭头溜了。花满月问道:“师兄,那严讌儿真的那么可骇?”
老李,双鞭李东平,消逝了几个月的李东平返来了。
沈兰舟皱起了眉:“我们这山上没有庙呀?”
“有,老李说他的部下在青瓦房看到过怜儿。”
“有些人,有些事让人不得不平呀!”侯沧海说着从门外走了出去。
“甚么叫看到过?为甚么不带他返来?”沈方鹤很焦急。
“下雪了。”
沈兰舟靠近花满月的耳朵低声道:“我爹被那女人给吓怕了。”
沈方鹤道:“那该如何办,如此下去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