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艳如桃李,这时一笑嫣然,娇媚以外,更添了几分敬爱。
“嘻嘻,这人间就是这个事理。你能拿我如何样?”
琪花仙子读完,嘴唇都有点枯燥,不由咋了咋舌头,道:“这写的文绉绉的,真也无聊。”顺手一撕,那信纸便给撕成几条,缓缓落于地上。恰有轻风荡起,引得半空飘起淡淡兰花香韵。
喜笑容开,转头朝赵昀大喊道:“臭小子,瞧见没,本仙子捡到金子啦。”
琪花仙子狠狠吓了一跳,不知这臭小子这般开不得打趣,仓猝一低头,纤纤玉手去探查赵昀伤势。
琪花但觉满身酥软,吐气如兰,久久不知所措。天不幸见!她从没有与男人有过靠近,这般羞人景象,但是平生儿第一遭!
她从腰间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一枚清心丹,右手二指悄悄捏住,便往赵昀口中喂去。谁知赵昀牙关舒展,丹丸愣是推不出来。
赵昀瞧得目瞪口呆,暗道:“真是没想道,这仙女姐姐竟是如此贪财!”
琪花仙子只觉男人气味蓦地袭来,顿时满身生硬,转动不得。
玉手稍稍一转,那赵昀就被琪花半抱在怀中,只是他的头好死不死,恰倚在琪花胸口。
琪花仙子非常无趣,撅起了嘴,哼道:“都倒在地上了,还神情甚么?哼,还叫我姐姐呢!”飞身而起,那宝剑稳稳接住了她,红裙飘荡,如同一只大胡蝶翩翩起舞。
琪花仙子娇哼一声,双指一探,那清心丹咕噜噜进了赵昀肚里。
赵昀皱眉道:“那金子可不是你捡到的!”
幸亏赵昀还在昏倒,不然被这仙女这般歪曲,又有的气受。
赵昀鼻中冲出去一阵暗香,想到那是刘妈遗物,现在也已破坏了,不由怒道:“好端端的,你撕甚么信?”
赵昀听她念叨:“乳娘慈鉴:今别已三旬。乳娘驰驱于外,金风萧瑟,茅店板桥,而芷悠游闺中,香衾暖褥,且愧且念。芷不能奉侍以慰恩慈,反劳动玉趾,千山淩冥,万里霜露,思之诚感激涕零矣!命有定命,乳娘亦不必固执。较之朝菌晦朔难知,芷已心足矣,何敢有怨?唯愿善保安健,早日相聚。芷敬禀。”
赵昀闻言更是愤怒,他本强忍着巨毒,气往上涌,奇痒难耐,猛的拿头一撞空中,立时昏倒,脑门的血淙淙流淌出来。
这才见得被赵昀身子斜压的右臂,那右臂竟是焦炭普通,通体乌黑,看伤势已有多日。想不到这臭小子这么有定力,竟然说话自如,假定换了是她,早痛哭成泣了。至于赵昀撞破的头皮,那倒是小伤了。
赵昀剑眉舒展,漂亮的面上闪现着刚毅之态,仿佛在说:“我可不会倒下!”
她不由怒道:“臭小子,昏倒了还是这般费事。”左手重击赵昀下颚,只听“嘣”的一声,赵昀下颚脱臼,嘴巴无可何如的张的老迈、
琪花仙子替赵昀擦了头顶血污,又替他包扎了伤口,颇觉百无聊赖。也不怕脏了红裙,就在草堆里坐着,傻傻望着着赵昀,等候他醒来。
那颗谨慎脏仿佛惊兔,惶急逃命,一向跳个不断,高低起伏不定。
琪花仙子目睹草丛中木屑乱布,似是马车断裂所留,心知臭小子说的有理,却不睬他,挥剑在草丛里搜索。这一片地区搜刮结束,复又回回身子,两眼放光,朝赵昀那边草丛搜去。
琪花心中一动,暗道:“这臭小子,长的可真俊哪。”她游历四方已经半年,还混得个“琪花仙子”的雅号。无数的男人争着抢着奉迎她,卑躬屈膝,可他们中却没有一个能有赵昀一半的秀美,能有赵昀一半的高傲。
琪花仙子满心欢乐,自发得弄到大笔银票,伸手一探,发觉不过是一个信封,大失所望,气呼呼说道:“甚么破信封!”也未几想,信守扯开了信封,不由“咦”了一声:“这字写得真都雅!”嘴中不自发的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