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倒是像个十四岁的小女人,而不是那崇高冷傲的七公主。
“你如何想?”郑贵妃问,这事想让儿子拿主张。
郑贵妃摸着头发:“不委曲,这点委曲算甚么,比起畴前……”
以是她才特地走这一遭。
“娘娘,”蔷薇上前,看到郑贵妃披垂在头上的发,泪眼婆娑:“娘娘您受委曲了。”
“还是应当嫁给曹彧,当初皇爷爷都挑选将平阳姑姑嫁给睢安侯,可见睢安侯对于皇室的用处已经打过辽东郡王了。”
“放心吧,母妃有分寸。”郑贵妃目光幽深,“我在他身边三十年了。”
的确是这个事理。
“乐阳,母亲兄长的难堪你都看到了,你若再闹,我们只能一同万劫不复。”郑贵妃肃容警告。
“好了,你去清算一下,将凤印和茶叶一道送去未央宫。”
郑贵妃拍拍他的肩膀。
郑贵妃嘲笑:“她一个公主,还真想着执掌六宫不成?”
楚乐阳脸上火辣辣地痛。
她还没有见过慕郎,还没有见过阿谁心仪神驰了数年的男儿。
“并且我们正能够操纵这件事,让父皇看到,我们并没有觊觎后位的意义,乐阳也没有觊觎过嫡公主的婚事。”三皇子底子没看mm,径直道。
本来她就挂着觊觎后位的名头,现在若因凤印之事闹大,更要和天子疏离。
三皇子眼睛转了转,略显游移:“儿子昨夜问过娘舅,娘舅说有体例,但儿臣入宫前却还传闻娘舅竟然派人去火烧刑部证据,这怕是没甚么大用,儿子还得……还得出去再商讨。”
郑贵妃也没有理睬女儿,直接道:“只是乐阳之前回绝太长公主,现在又有了楚长宁,按着长公主的脾气,怕是不会放手。”
郑贵妃欣喜地点头,还是儿子懂事。
“我分歧意!”楚乐阳站起来。
三皇子冷冰冰哼道:“若不是乐阳要我杀她,我岂会对楚长宁动刀,获咎父皇。”
但经太长宁这一番搅闹,郑贵妃还真怕她将凤印的事闹到天子哪儿去。
只要有这个名头,她前面的戏就好唱了。
“儿子必然办好。”
“就是平凡人家,也断没有嫡女代掌家事的,何况是陛下偌大的后宫,妃嫔皇子皇女就稀有十人,她楚长宁怕是见都没见全。”
“母后!”三皇子拉长音,“您是没看到父皇当时看我的眼神有多可骇!”
三皇子收回目光:“那凤印的事,母亲想如何措置。”
郑贵妃有些绝望。
他摸着双肩,后怕道:“我……我浑身的寒毛都是竖起来的,父皇从没有那么凶悍过,不,是……是嗜血。”
“那母妃筹算如何办?可别叫父皇觉得您是负气。”
母子三人关起门来发言。
但她这一次的娇呼却没有换来任何顾恤。
楚乐阳哼了声:“你如果方才杀了她——”
先是郑贵妃的一巴掌,又是父皇的一掌,现在连一贯疼她的哥哥都脱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还说!”三皇子扬起巴掌,郑贵妃拦住他:“皇儿。”
“本宫昨夜回宫,还何尝正式拜见皇祖母,现在……”长宁若无其事地转了转手上的镯子:“是时候去一趟宁寿宫了。”
“公主!”蔷薇仓猝扶住她。
郑贵妃好生难堪。
“那儿子就先归去面壁思过了。”三皇子道。
郑贵妃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郑贵妃眸光忽明忽暗,楚乐阳已经站到她身前替她答复:“你休想!”
“母亲!”楚乐阳哀呼,泪如雨下。
“明显我才是……我才是……呜呜……”
“母亲!三哥!”楚乐阳急的扑过来。
郑贵妃固然只是正一品贵妃,但她手握凤印,便是代掌后宫的亚后,权势职位都是后宫中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