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夜幕微敛,天空垂垂暴露了一丝鱼肚色彩,那只鹞鹰已是飞出了河东道的茫茫高山,又飞过了已经冰封雪盖的黄河,进入了雪茫茫一片的三川平原,最后飞入了京师洛阳,一头扎入城北一间豪阔的府邸内。
并且鹞鹰有着飞鸽不能对比的飞翔速率,千里之地竟日可至,只可惜练习鹞鹰传讯过分艰巨和高贵,故而也只要繁华要赫之家,才气养得起如许豪侈的信使。
他头戴极其精美的白玉高冠,肩围一领通体乌黑无半根杂毛的貂裘,此际细嚼慢咽,温文尔雅,其文质彬彬的模样,一看就晓得出自显赫繁华之家。
时当中午,一辆马车哗啷哗啷的从国子监高大的牌坊下驶过,顺着青石大道行进片时,停在了靠东侧的车马场上。
马车堪堪停稳,坐在车厢内的人已是忙不迭的跳下车来,恰是刚才阿谁玉冠玄衣男人。
崔文卿闻言,蓦地一愣,问道:“如何?娘子莫非熟谙出迷之人?”
说完以后,玄衣男人奋发叮咛道:“速速备车,本驸马要去国子监一趟。”
“哎,你听清楚了么?”崔文卿浅笑扣问。
“不熟谙!”折昭嫣然一笑,掉头就走。
及至听完,玄衣男人蓦地一怔,紧接着抚掌大笑道:“成心机,真是成心机,没想到竟然是折昭之夫解开了这个答案,并且还不平气的反问一谜,哈哈,越来越好玩了。”
仆人面露发急之色,却不敢违逆这代表着驸马爷情意的婢女的意义,只得蹲下身子以手撑地,竟是依言滚下台阶,蹲在地上老诚恳实的等候。
崔文卿收拢心神,却不想瞒她,浅笑言道:“你且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
然她好歹另有几分明智,赶紧退后一步分开了崔文卿,俏脸已是红如朝霞,心头也是如同千百只小鹿乱闯般咚咚不断。
半晌以后,玄衣男人来到了一间清幽的小院前。
听到鹞鹰到来的啼叫声,一名仆人赶紧赶畴昔察看,从鹞鹰脚上谨慎翼翼的取下了一张纸条后,回身走进了成成叠叠的院落以内。
“启禀驸马爷,太原急报。”仆人不敢暴露半点委曲之色,尽力挤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