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惊怒交集又带着一丝娇羞的动听风情,恰如刀刻斧雕般深深携刻在了崔文卿的心头,再也没法为之健忘。
“好!”崔文卿点点头,任由他拉着,一并朝着宁园正门而去。
崔文卿一阵哭笑不得,暗忖道:我家娘子当然非常标致,也只要你丫不懂赏识。
未几时,春季西沉,朝霞染红了宁园的花草树木,波光粼粼的水池像是有千万条金蛇在不断舞动,竟是说不出的都雅。
“知我者文卿兄也!”苏轼只觉崔文卿之言大对胃口,忍不住点头大笑,一把拉住崔文卿的手,笑说话道,“来,文卿兄,我们一道入园。”
正在愣怔发神当儿,苏轼却用手肘悄悄撞了崔文卿一下,促狭笑道:“喂,你也是能够,看自家娘子都会发神,哈哈,折昭女魔头有那么标致么?”
的确,在敌国的歹意诽谤下,几近统统的百姓都觉得折昭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男人,恶罗刹之名更是家喻户晓。
崔文卿也不心急,与苏轼不竭闲谈谈笑。
她刚一走入宴会场中,顿时吸引了统统人的目光,特别是很多未曾见过折昭真容的士子,全都暴露了冷傲非常的神情,竟不敢信赖面前这位斑斓女子就是传说中的振武军多数督折昭。
在引领吏员的带路下,崔文卿、苏轼另有荷叶、苏三顺着青砖小道一并朝着胡杨林走去。
吴采尔亦是笑道:“公子,要不你就与苏公子一道前去吧,归正你跟着我们前去也帮不上甚么忙。”
传闻府州孩童哭泣之时,只要说一声恶罗刹来了,再是奸刁的孩子都会吓得止住哭声,可见折昭威名的短长。
唯有崔文卿,却不由回想起那晚他将折昭压在身下,双唇相接的动听风情。
崔文卿摸了摸鼻尖,笑道:“或许这就是恶人还需恶人磨吧。”
崔文卿苦笑点头,只得跟从苏轼一并去了。
本来振武军多数督折昭,竟是才子颜如玉,容颜世无双,好一个身形娉婷,闭月羞花的斑斓娇娥。
此际徐行而来的折昭,在世人的谛视下目不斜视,平静自如,唇角蓄着云淡风轻般的淡淡浅笑,然那浅笑当中,却有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傲娇之态。
待跨过门槛的时候,也不知苏轼是成心还是偶然,直接用鞋底在门槛上印上了一个清楚的足迹,看得一旁打扫的王别驾鼻子都差点气歪了,倒是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