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卿一听此话,止不住嘲笑道:“鲍和贵那厮但是折继长的亲戚,不消问你是被公报私仇了。”
成事非轻叹一声道:“说来忸捏,我盗贼帮目前只得二三十人,远远赶不上鲍和贵的权势,倘若硬拼,铁定落入下风,并且另有一点,鲍和贵在宦海上有非常大的影响力,连府谷县县令都与其称兄道弟,如有抵触,必然是我们亏损。”
半晌以后,便有部下端来一碗美酒,崔文卿和成事非割破本身的手指,滴血酒中,然后共饮此酒,算是盟约达成。
只因店主鲍和贵乃折惟本妻舅,有了这一层干系,府州官衙对平乐赌坊也是无可何如,只能听之任之。
牛康焦心劝说道:“大当家,我们过分势单力薄,实在并非鲍和贵的敌手,还请大当家你三思为上。”
崔文卿点头感喟道:“缓缓图之当然不错,但鲍和贵步步紧逼,会给成兄你缓缓图之的机遇么?我感觉我们就是要在鲍和贵头上动土,直接了当的对于那平乐赌坊,一仗就打出盗贼帮的威势,让鲍和贵吃些苦头。”
崔文卿微微点头,言道:“常言打蛇须打七寸,倘若我们要对于鲍和贵,起首就是要直接进犯其关头点。”
蓦地间,他忽地想到了一个曾经传闻过的名字,顿时心头一凛失声言道:“莫非你就是白将军麾下第一猛士甘新达?那位在折老都督被西夏人杀死,从敌军阵中将老都督尸身抢返来的豪杰?”
甘新达面上肌肉一阵抽搐,暗忖道:姑爷你丫过来,我包管不打死你。
但若触及到坑人害人,为祸一方之事,官府还是不会坐视不睬的。
“对。”成事非苦笑出声,“世道暗中,徒何如也!”
“那不知关头点为何?”成事非沉声一问。
平乐赌坊在府谷县名声极臭,很多百姓都在这里赌光了身家,被誉为府谷县一害。
“啊?甘豪杰也落草了。”成事非又惊又奇,更有一丝可惜。
“对,文卿贤弟说得不错。”成事非换了称呼,语气也多了几分亲热,“现在鲍和贵势大财大,哥哥我几近被他逼得是走投无路,现在正值头痛的时候,说说看,你可有良策。”
“哦?贤弟快说来一听。”
崔文卿一笑,言道:“大当家口中的甘新达恰是这位豪杰,不过他现在已经分开军中,落草为寇了。”
“那又如何,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我们这一击,就是要挫挫他的威风。”
崔文卿蓦地站起家来,亢声言道:“既然是世道暗中,那我们就来窜改府谷县的世道,不知大当家你可否情愿?”
崔文卿清楚说道:“平乐赌坊。”
成事非看了默不出声的甘新达一眼,蓦地点头大笑道:“连甘豪杰都情愿屈居于崔公子麾下,鄙人信赖公子你必然不是凡人,好,那我们一起合作,对于鲍和贵。”言罢,大声叮咛道:“来人,取酒来,我明天要与崔公子歃血为盟!”
成事非沉吟半响,言道:“如果如此,倒另有几分胜算,不过鲍和贵麾下打手足足有一两百人之多,如果硬拼,实乃不智。”
“咝,本来中间也是振武军的人。”成事非大感不测,倒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一听甘新达也情愿脱手,成事非终究下定了决计,奋发点头道:“那好,就这么决定了,不知多久脱手?”
甘新达开口言道:“不错,若大当家书得过鄙人,可把防备之事交给我,鄙人必然不会孤负重托。”
甘新达的“遭受”让成事非起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感喟道:“本来如此,实在不瞒两位,鄙人本来也是振武军之人,只因为恶霸鲍和贵骗光了我父家财,我一时候气不过前去讲理,倒是双拳难敌四手吃了大亏,厥后回到军中折继长校尉以我不听军令为由,又将我逐出虎帐,才来到这骡马市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