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妻为夫纲1 > 第1章 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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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船上的新科进士们,个个欢乐鼓励地笑:“不愧是公主的狗,这是肃除硕鼠,为民除害呢!”

“闵兄好福分!”

夏芳菲很有些宽裕地拉了拉羃篱,她这羃篱足足垂到脚面上,慢说面貌,便是身形,也叫人辩白不清。隔着色彩深重的羃篱,瞥见几家女儿出了帐篷暴露粉嫩的脸庞、妖娆的身姿,有些羡慕,又有些不耻,心叹:如果父亲在,定会一鄙夷进士们奴颜婢膝,风骨全无;二漫骂江上女子感冒败俗,不守妇道!

两个新科进士酒徒之意不在酒地挤着穿竹绿衣裳的进士,嘴上恭维他,双眼却熠熠生辉地看向石榴绫三面围起的屏风内,不等瞥见里头坐着的是甚么人,先弯下腰施了君臣大礼。

夏芳菲偷偷望向争奇斗艳的女子,浑然不觉有人也在看她。

游氏对敏郡王说甚么满不在乎,丰腴的酥手握住骆得计乌黑的腕子,“可叫敏郡王瞥见了?”

天然,煞风景的人没有,上蹿下跳的人,倒是向来都不缺的。

游氏并不晓得对岸的事,驯良地替夏芳菲摘去羃篱,见已经非常乌黑的骆得计,硬生生被夏芳菲衬得黑上几分,拿着羃篱的手指一动,神采有些诡异地说:“可不胆小包天得很,若不是他,现在的皇后就当是太后内侄女,那里轮获得太尉家的大娘。”

曲江池畔风景最娟秀之处,几匹新制石榴红绫披裹在树上,围成一座三面封闭只开一面,面向曲江苍翠菖蒲、粼粼波光的屏风。

炎朝建朝第四十五年,太后萧氏垂帘听政满二十年,虽是弱质女流,但她在先帝驾崩后,力挽狂澜,抵住世家阀阅的施压,持续了先帝的变法。在她治下,河清海晏、四海升平,世家门阀“志愿”交出私蓄家兵,徒有世家之名再无世家之实;满朝文武心悦臣服,海疆、塞外,藩属之国数不堪数。

“那敏郡王好大的胆量。”夏芳菲自从进京,便不时被骆得计提示她的穿戴举止如何得老气如何得被人笑话,此时又听骆得计说她的羃篱是游氏压箱底的东西,从速把话转到敏郡王头上,现在是太后垂帘听政,只说年号就被太后善变地改了十几次了,太后垂帘听政,天子却年过二十尚未亲政,太后可不就是狗拿耗子?这敏郡王敢把“狗拿耗子”这话往太后身上扯,可不就是胆小包天嘛。

行人们转过甚,唯恐哪一步行差踏错,获咎了权贵,从速将视野转向本年的新贵们。

甘从汝背动手,耳朵里听着新科进士们唧唧歪歪恭维阿谀平康公主的声音,叹道:“世风日下,还晓得男女大防的女子,全长安,怕也只剩下那一个了。”

“这么说,三年前今上大婚那一日,敏郡王抢了自家表妹的事是真的?”夏芳菲心叹若公然是情之所至,却也情有可原。

一眼未了,只听画船上,“东风对劲马蹄疾,一日看遍长安花”的进士们更加丑态毕露地“喵呜!喵呜!”学着猫叫着给拿耗子的狗儿助阵。

甘从汝拿过张信之抱在怀中的酒壶,抬头灌了一口在嘴中,忽地快走两步,拿着酒壶向叼着耗子摇着尾巴的狮子狗砸去。

一向不言语的夏夫人骆氏暗中掐了夏芳菲一把,提示她不很多口舌。

“赢了!赢了!”画船上的进士们,因为狮子狗咬死了耗子,镇静起来,鼓掌搭肩在船上踏歌,仿佛他们炎朝大将班师而归了。

“不愧是进士,好短长的眼神!”平康坊的妓子燕奴千娇百媚的声音,一出口,就引得满船进士们垂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船子逆贼敢喊违逆犯上的话热诚太后!”甘从汝浑身酒气,一双桃花眼乜斜着望向对岸。

除了妄图靠着文尸谏青史留名的御史大夫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徒劳地嚎几嗓子“牝鸡司晨”“女主祸国”,面对将将年过五十、正年富力强的太后萧氏,长安城里再没有敢煞风景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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