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有骆氏在,柳姨娘直接就见到了骆澄,那边厢,游氏传闻骆氏多事,唯恐骆澄替骆得仁还了赌债,便也仓促赶了过来。夏芳菲因柳姨娘起初的作为,内心存了些怨气,便也厚着脸皮,跟着骆氏过来看热烈,过来后,见骆得仁不在,内心不由地惊奇起来。
柳姨娘满心无法,这才去找正给夏刺史清算屋子的骆氏――虽她偷偷塞给夏芳菲玉镯,有算计夏芳菲的怀疑,但眼下却顾不得这么些了,只求先将面前这一关度过了才好。
“哼,若非你们家姑老爷多事,驸马怎会……废话少说,快些将镯子交出来。”
游氏看夏芳菲涓滴不为所动,再接再励道:“传闻太后在朝堂上也发下话叫人严查此事,看来,太后是完整不喜敏郡王了,只怕敏郡王这会子不能跟起初那样有惊无险了。谁叫他此次如许莽撞呢,竟然直接去掳劫梁内监,只是,也幸亏如许,才叫梁内监二话不说,将解药给了。”
“老爷,妹夫眼看便来了,这事不管如何,都得给他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家成甚么人了?”游氏窃喜,昔日里未曾清算柳姨娘,乃是找不到柳姨娘的把柄,现在柳姨娘将现成的把柄送到她手上,岂不是丧事一桩?
骆澄正揣摩着该如何探听康品公主府里的事,不出两日,长安城里便传出韶荣驸马勾引康平公主贴身婢女一事,随后,就如棒打落水狗普通,韶荣驸马昔日做下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便与敏郡王的事一一被抖落出来。
因她满脸笑容,来人也许是看她不幸得很,当下便放了她走。
却说骆家厅上,柳姨娘已经从骆得仁口中得知韶荣驸马催要玉镯的事,此时与骆得仁出来,瞧见催债之人长得凶神恶煞,不免满心伤苦。
气候炎热,民气暴躁。
柳姨娘嘲笑道:“起初不是说过缓缓图之么?怎这会子又急着要了?”
“哼,你们莫问这些不相干的,要么还玉镯,要么,把五百两赌债奉上来。”
康平公主这一招金蝉脱壳后,长安城里仿佛万事俱备,就只差夏刺史进京后,给韶荣驸马、梁内监、敏郡王一干人等论罪了。
“银钱倒罢了,镯子呢?”来人卤莽地将茶碗推开,开门见山地讨要玉镯。
“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还怪二郎不敷谨慎。”夏芳菲不咸不淡地应和着,手上拿着绣绷子,渐渐地绣着一只红狐。
“姨娘,夫人那……若夫人得知,定然会在父亲跟前将我贬得一文不值。”骆得仁又想把担子推给柳姨娘。
“叨教,驸马要的那么急,莫非是公主晓得了,催着要玉镯?”柳姨娘问。
骆氏正指导人依着夏刺史洗好,在墙上挂上些书画,冷不丁地闻声这么一声,转头看柳姨娘跪着,并不先叫她起来,“柳姨娘这是做甚么?”莫非有人催债,来找她借银子?
比方游氏,大略是因骆得计为夏芳菲当了灾厄,她内心不平顺,便特地来夏芳菲门上道:“七娘放心吧,梁内监、敏郡王都叫龙禁尉看押起来了。康平公主、韶荣驸马是不屑对妹夫脱手的人,妹夫一准会安然无恙地进了长安。”
“哎。”绿裳道。
柳姨娘蹙眉道:“二郎,你有所不知……”
柳姨娘寻到骆氏时,打眼看向骆氏给夏刺史清算的屋子,不由呆住,只见屋子里浮泛洞的,帐幔、纱窗俱是清一色的素净色彩,除此以外,只要些案几桌椅,再无其他。
夏芳菲听游氏这么说,天然要谢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