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氏本来扶着骆得计的手一放,神采大变道:“甘家又不是没有宅子,就算没了郡王府,他家里也另有上千间屋子呢。”
待骆氏一走,夏芳菲顿时烦恼隧道:“杨念之、张信之,起初我砸的酒水,值个多少银子?”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地短。这是太后赐下的婚事,朝廷莫非不管?甘家没人,萧家另有人呢,一样的外甥,莫非萧家也不管?”骆澄真有些感觉萧家不会管,因为萧玉娘的事,萧家跟甘从汝就已经翻脸了。
“哼。”夏芳菲悄悄哼了一声,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想来甘从汝身上也没多少现银,她且列出一张聘礼票据拿去给甘从汝瞧,甘从汝未曾被人小瞧过,脾气又乖张放肆,见了她列出的聘礼票据,定然恼羞成怒然后为拒婚甩手先向岭南去。
“……那府里其别人呢?”杨念之道。
接着又瞧着骆澄叫游氏摆下酒菜,与夏刺史、秦少卿、甘从汝几个一同吃酒,只本事烦在外等待,半日瞥见骆对劲低头沮丧地从外间返来,想起骆对劲曾替夏芳菲送过信,当即迎上去道:“大郎,七娘有封信要给甘五郎,两位老爷另有秦少卿在,奴婢不敢畴昔,还请五郎帮手送信。”
“老爷把甘五郎带返来了!老爷人还在路上,请父亲、母亲给甘五郎清算屋子。”先夏刺史一步赶回府的骆得仁脸上尽是汗水,因柳姨娘还在闭门思过,擦汗时,很有些幸灾乐祸地瞥了游氏一眼。
“天晚了,老爷安息吧。”骆氏从夏刺史房里退出来,当下又向游氏房里找骆澄,见了骆澄,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道:“哥哥,这可如何办,朝廷定下的日子紧得很,老爷来的仓促,没给芳菲带嫁奁、甘家没人了,甘五郎不浅显物,连个媒人都没人请,我们芳菲该如何办?”
“我们老爷说只能求年老迈嫂帮着筹办了。”骆氏眼泪婆娑中,见游氏神采乌青,当下丢下这一句,又扶着柔嘉、绣嬷嬷归去了。
骆澄内心憋着火气,心道甘从汝的娘舅是萧国舅,他可当不起他娘舅,但他是要面子的人,背面另有要事要求夏刺史为他驰驱,连番被宫里来人催促快快筹办夏芳菲、甘从汝的喜过后,只能咬紧牙关将男女两方的媒人都请了,又请人清算新房。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写同人了,新开了个红楼同人,喜好红楼同人的同窗能够看一看哈。
骆对劲回到房中,懊丧地倒在床上,忽地想起雀舌叫他送的信,赶紧将信从怀中取出,正待要送,又皱起眉头,回想夏芳菲与甘从汝起初的来往,踌躇再三,想弄明白夏芳菲与甘从汝之间的过节,当即拆了信来看,只见除了开首几句酬酢,剩下的都是些金银珠翠、绫罗绸缎,乃至另有劝说甘从汝卖掉祖宅等话。仿若遭了好天轰隆,骆对劲当即想:本来七娘竟是那样奸商的人。待要在内心否定这动机,心机兜兜转转了半日,又想起夏芳菲要跟廖四娘出门,可不就是为了赚些琐细银子吗?她本日会有这信,也在料想当中……
“母亲也跟着去吧。”夏芳菲对一向怀想即将到手的乘龙快婿的骆氏道。
“那聘礼呢?太后可会帮着五郎出?丧事,该不会都在骆家里头办吧。”虽甘从汝说甘家老宅陈腐,但再陈腐的宅子也不过才十几年没住人,叫人清算清算,如何都比骆家敞亮。张信之说道,心中惊奇甘从汝陪着夏刺史等人吃酒,酒瘾那般大的人,竟然还能一滴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