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宋研竹感慨着,又将赵思怜死而复活、终究被群狼生吞的事情奉告金氏,金氏骇怪不已,后又感慨道:“彼苍开眼,让如许的毒妇落得如许的了局,也算是死得其所。人既已经死了,就别再对赵家人提起,只当她先前被雷劈死了也就罢了,免得再生枝节。”
待到了东配房,刚好陶碧儿就在屋檐下,见了宋研竹笑道:“嫂嫂来得恰好,母亲小憩将醒,正说要去见你呢。”
“傻孩子!”陶夫人叹了口气,赶紧扶起她,让她坐下。刚好陶碧儿进屋来,陶夫人招招手让她坐下,对宋研竹道:“碧儿泡茶的技术不错,恰好趁此机遇,让她泡壶好茶与我们,我好好与你们说个故事。”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金氏才起家告别,临出门时,欲言又止地摸摸宋研竹的肚子,半遮半掩道:“不知大夫有没有对你提及……这……有孕时……须得节制些。”
宋研竹快速上前两步,在快靠近陶夫人时,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红了眼道:“母亲,研儿来向您告罪……研儿,研儿给陶家丢脸了!”
“这么说这个小山匪还是个好人?”陶碧儿道。
“这就对了。”陶夫人笑笑,低头轻抚宋研竹的肚子,笑道:“小家伙折腾了一天也该累了,早些归去歇息吧。”
宋研竹噗哧一笑,到了岔道口,初夏仓促赶来,对宋研竹和陶碧儿道:“方才宋侧妃娘娘派人送来拜帖,说想要明日上门,与奶奶您叙话旧。”
金氏咧了嘴笑道:“要说人的心都是偏的。这两个月你三叔没少受老太太的气。你猜如何的,你大伯母在外头放印子钱教人骗了,家底儿都赔出来了,老太太见不得你大伯父刻苦受难,每月伸手向你三叔要钱,转头便补助你大伯父,你三叔耳根子软,老太太要,他就给,如果不给,老太太便说他不顾兄弟交谊。你三婶娘见状气得二佛升天,你三叔这头给了钱,她便到老太太跟前哭穷,转头穿戴一身破衣烂衫回娘家。你三婶娘家人瞧不过眼,特特到老太太跟前问,这不是分炊了么,如何还回回要钱,老太太闹了个没脸,你大伯父也活力,说你三叔没用,事事拿不了主张,还不给他脸面,两家人是以差点没掐起来。你三婶娘一气之下,带着百口人奔娘家故乡去了,说是要在那住上一年半载。老太太两眼一争光,不晓得如何办了。”
“他说,‘你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如果你想死,能够,先弄死害你的这些人,报了仇,你再死’,我一想仿佛是这个事理,就活了下来。”陶夫人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