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屋里,宋研竹疼得“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金氏一边替她上着药,一边怒其不争,“既受伤了就该一面让大夫看看,拖了这么长时候,往背工如果留疤了,看谁还敢娶你!”
“全给换了?”宋研竹冷声问。初夏点点头,道:“奴婢在返来路上遇见伺书姐姐,她对我说,赵妈妈和伺琴姐姐经常趁着表蜜斯不在时在表蜜斯屋里闲逛,赵妈妈更总找幼圆拉家常,话题总绕不过姑老爷……伺棋姐姐却从不如许,许是受了上回的经验,她在表蜜斯跟前也算是经心极力服侍,哪想到还落得如许了局。”
宋研竹瞧见宋欢竹,仿佛宿世的自个儿,现在自个儿是个看戏的,却也感觉宋欢竹不幸可爱。赵九卿将她拉到一旁,低声叮嘱道:“过几日如果得空我们一起去护国寺还愿,你可不准再推让,再推让我可要活力了!”
宋欢竹抬眼望宋老太太,只见她神采乌青了很多,余下世人皆是如有所思地望着她,赵府的几个蜜斯年纪小一些的喜形于色,眸子里多了几分鄙夷。宋欢竹只感觉脸刷一下红了。
“赵妈妈和伺琴呢?”宋研竹问。
宋研竹点点头,赵九卿眼眸一转,又叮咛道:“你也不是个傻的,本日的事情许也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旁的话我不对你说,只一句,好生防备着点我那好堂妹!我虽未曾尝过她的手腕,可也传闻,她打小便帮着三婶娘打理家事,她家里的那些个姨娘庶妹对她是服服帖帖。你如许朴重的性子,那么点心机,只怕及不上她非常之一,还是少去招惹她才好!”
宋老太太一下背过气去,狠狠摔了她一巴掌道:“那是你姑母的贴身物件,五色丝绦是我替她绑上去的……天底下就这么一件!如许贵重的东西,若不是你抢来,怜儿如何肯给你!你抢了一件不敷,连她的一应金饰财物全数占为己有才对劲么!”
世人一时噤若寒蝉,袁氏想要讨情,被宋老太太一个眼神狠狠瞪了返来,她不由心虚地收回步子。
袁管事再恨她不争气,却也是她亲爹,见不得她如许刻苦,忙上前去求请,袁氏只当她身子柔滑经不住打才见血,发了狠要治她,仍旧让旁人别停下棍子,再十棍下去,全部凳子都被血染湿了,伺棋也晕厥畴昔。那会袁管事早让人去请宋盛远返来,宋盛远到时,伺棋已经奄奄一息,请来的大夫说,伺棋早已经有身孕――孩子天然是没了,伺棋也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返来了。
宋研竹不明以是,金氏抬高了声音,恨恨道:“你大伯父字‘源昌’,幼年时便自夸风骚,好拈花惹草,偶尔化名‘元常’,晓得的人甚少,我也是听你父亲偶尔提起。这么多年畴昔了,没想到他还是风骚不改!想当日我小产,存亡一线时,你大伯母未曾来看过我,我病好以后她几次对我冷嘲热讽……果然是报应!”
五色丝绦?宋欢竹忽而想起那五色丝绦,面色惨白道:“丢……丢了……”
……
赵二太太又道:“怜儿同宋大蜜斯豪情甚笃,亡母遗物竟也肯借出……若我瞧得没错,大蜜斯头上的步摇、耳上的坠子,可都是大嫂前些年送与怜儿的生辰礼品。宋大蜜斯花容月貌,戴上这些,天然是锦上添花!”
宋欢竹吃紧点头,宋老太太冷哼道:“你就在这跪着,甚么时候想通自个儿错在哪儿了,再来寻我!谁若敢讨情半个字,打死非论!”
宋盛远要发怒时,宋老太太将他请到了屋里喝茶,袁管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闺女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