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一下背过气去,狠狠摔了她一巴掌道:“那是你姑母的贴身物件,五色丝绦是我替她绑上去的……天底下就这么一件!如许贵重的东西,若不是你抢来,怜儿如何肯给你!你抢了一件不敷,连她的一应金饰财物全数占为己有才对劲么!”
宋研竹点点头,赵九卿眼眸一转,又叮咛道:“你也不是个傻的,本日的事情许也是看出了一些门道。旁的话我不对你说,只一句,好生防备着点我那好堂妹!我虽未曾尝过她的手腕,可也传闻,她打小便帮着三婶娘打理家事,她家里的那些个姨娘庶妹对她是服服帖帖。你如许朴重的性子,那么点心机,只怕及不上她非常之一,还是少去招惹她才好!”
一屋子的人更加用鄙夷的目光望着她。两位夫人只当没发觉,转了身同老太太告别,只剩下一个宋欢竹,面色赤红地站着。
金氏屋里,宋研竹疼得“嘶”一声倒抽一口冷气,金氏一边替她上着药,一边怒其不争,“既受伤了就该一面让大夫看看,拖了这么长时候,往背工如果留疤了,看谁还敢娶你!”
几句话出口,宋欢竹都快哭出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宋老太太瞧她,骂道:“你眼皮子就如许浅,你表妹手头就剩这么一件你姑母的物件,你都得抢来?说,那锁片下头的五色丝绦呢!”
……
“伺棋姐姐将死的时候扒着袁管事的腿,一字一句说,她没偷那绞丝镯子。”好端端一小我就这么惨死,初夏内心头难受,眼眶红了一圈,低着头道,“一个院子的人都听着呢,都说她是被自个儿害了,发下的誓词太狠……这不是不得好死,是甚么?”
见宋研竹还在发楞,她推了一把,“闻声了没!”
想起宋盛远那张垂垂败坏的脸,再堆叠上伺棋那张娇滴滴粉嫩嫩的笑容,宋研竹内心头涌上一股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