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产生在贵府馆驿,不管是否报酬,贵府皆逃不了干系,尔乃闵家长媳、现紫阳仙馆主持外务者,而本官乃此次案件之主事官,在贵府馆驿中所作所为皆为找出案件根由、分定任务、告终后事,于情于理,本官令人在你面前之作为,你都当谨慎细心观之、思之,更何况方才一应手脚皆不属平常所见、普通所为,尔却充耳不闻、视若未见,合常理乎?”
“大人所为自有大人的事理,我一介妇孺,只要静候听令的份儿,难不成这也错了?”
燕子恪笑了一声:“却也在预感当中,如此庞大的伎俩,主子要犯案,天然得有下人做虎伥,货币和绿矾油皆可交由下人照顾,下报酬主子做伪证也是为了自保。去,将闵宣威,顾氏,闵雪薇看押在馆内,不准走动半步,不准开口说话。先将闵宣威带到此处来。”
主事官应着去了,过未几时崔淳一带着几个部下也返来了,手里捧着燕子恪要的东西,燕子恪就冲着燕七招手:“小七,你来看看。”
“……这最后一环,需求闵少夫人亲身来考证。”燕子恪反复了一遍刚才忽悠闵宣威的话,然后一摆手,众部下又在顾氏面前如法炮制地繁忙了起来。
“要怪就怪她生了个杀人凶手。”
顾氏垂着眼皮,立得端庄又文雅。
从车里出来,闵宣威迷惑地看着燕子恪,等这位给他个解释,可惜这位神经还是,屁也没放一个就让人把他带去了别的房间暂押,同时令人再将顾氏带过来。
“哈哈哈……”顾氏尖声大笑,“我不需求甚么根据,昨夜里你做那花签时我便已下定了最后决计,你与韦春华皆是榴月生人,花签的内容是你写的,你竟已不要脸到想要当着我的面与韦春华示恩爱――他为你绾发,你为她画眉――哈哈!哈哈!好,好得很,渐渐地绾,渐渐地画,绾一个白头到老,画一个地久天长!闵宣威,你最好长悠长久的活着,我本日便以腹中孩子指下咒言――我母子会在鬼域之下‘保佑’你年年娶新妇,岁岁夭后代!”
“由大人作主。”顾氏掩着嘴道。
“换谁呢?”燕子恪持续笑呵呵地问。
“少夫人方才建议本官让尊夫进入车中以身试法,竟是想在本官的面前杀掉尊夫,虽说本朝律法规定,犯极刑之妊妇可产子后再行刑,但是毕竟孩子也是失了父母双亲,你在九幽地府,可放心得下他?”燕子恪凉淡的声音一句一句地刺入顾氏的耳孔。
那丫环闻言神采刷地一白,冒死低下头不敢言语。
崔暄:“……”谁特么爱钱如命啊!钱比命首要多了好嘛!
“公然是术业有专攻,”燕子恪就夸崔暄,“可见爱钱如命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