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见报酬文章多言“前荣”,荣者,夏屋东西序以外屋翼也,谓之东荣、西荣。四注屋则谓之东霤、西霤。未知前荣安在
余考乐律,及受诏改铸浑仪,求秦汉之前度量斗升:计六斗当今一斗七升九合;秤三斤当今十三两;一斤当今四两三分两之一,一两当今六铢半。为升中方;古尺二寸五分非常分之三,今尺一寸八分百分分之四十五强。
古说济水伏流地中,今历下凡发地皆是流水,世传济水颠末其下。东阿亦济水所经,取井水煮胶,谓之“阿胶”;用搅浊水则清。人服之,下膈、疏痰、止吐,皆取济水性趋下清而重,故以治淤浊及逆上之疾。今医方不载此意。
阳燧照物皆倒,中间有碍故也。算家谓之“格术”。如人摇橹,臬为之碍故也。若鸢飞空中,其影随鸢而移,或中间为窗隙所束,则影与鸢遂相违,鸢东则影西,鸢西则影东。又如窗隙中楼塔之影,中间为窗所束,亦皆倒垂,与阳燧一也。阳燧面洼,以一指迫而照之则正;渐远则无所见;过此遂倒。其无所见处,正如窗隙、橹臬、腰鼓碍之,本末相格,遂成摇橹之势。故举手则影愈下,动手则影愈上,此其可见。阳燧面洼,向日照之,光皆聚向内。离镜1、二寸,光聚为一点,大如麻菽,著物则火发,此则腰鼓最细处也。岂特物为然,人亦如是,中间不为物碍者鲜矣。小则短长相易,是非相反;大则以已为物,以物为已。不求去碍,而欲见不倒置,难矣哉!《酉阳杂俎》谓“海翻则塔影倒”,此妄说也。影入窗隙则倒,乃其常理。
蒲芦,说者觉得蜾赢,疑不然。蒲芦,即蒲、苇耳。故曰:“人道敏政,隧道敏艺”。夫政犹蒲芦也,人之为政,犹地之艺蒲苇,遂之罢了,亦行其所无事也。
汉人有喝酒一石稳定。余以制酒法较之,每粗米二斛,变成酒六斛六斗。今酒之至醨者,每秫一斛,不过成酒一斛五斗,若如汉法,则粗有酒气罢了。能饮者饮多稳定,宜无足怪。然汉之一斛,亦是今之二斗七升。人之腹中,亦何容置二斗七升水邪?或谓:“石乃钧石之石,百二十斤。”以今秤计之,当三十二斤,亦今之三斗酒也。于定国食酒数石稳定,疑无此理。
“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周南》、《召南》乐名也。“胥鼓《南》”;“以《雅》以《南》”是也。《关雎》、《鹊巢》,二《南》之诗,罢了有乐有舞焉。学者之事,其始也学《周南》、《召南》,末至于舞《大夏》、《大武》。所谓为《周南》、《召南》者,不独诵其诗罢了。
钧石之石,五权之名,石重百二十斤。先人以一斛为一石,自汉已如此,“喝酒一石稳定”是也。挽蹶□□,前人以钧石率之。古人乃以粳米一斛之重为一石。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乃汉秤三百四十一斤也。今之武卒蹶弩,有及九石者,计其力乃古之二十五石,比魏之武卒,人当二人不足;弓有挽三石者,乃古之三十四钧,比颜高之弓,人当五人不足。此皆近歳教养所成。乃至击刺驰射,皆尽夷夏之术;器仗铠胄,极今古之工巧。武备之盛,宿世未有其比。
《庄子》言:“野马也,灰尘也。”乃是两物。前人即谓野马为灰尘,如吴融云:“动梁间之野马。”又韩偓云:“窗里日光飞野马。”皆以尘为野马,恐不然也。野马乃郊野间浮气耳,了望如羣马,又如水波,佛书谓“如热时野马阳焰”,即此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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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邸》by周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