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不惊的模样又窜起宸妃肝火,“结婚三载无子,却还拦着我儿纳侧妃,如此行动,这就是你母家好教养?”
宸妃并不认同,“心境不佳就让丈夫也跟着糟心?女子以夫为天,服侍丈夫是甲等大事,小我情感得失不首要!”
房间堕入死寂。
以后,流言很快在坊间传开。
宸妃冷嘲,“现又禁止丈夫纳妃,妒忌成性妇德废弛,真不知娶了个甚么儿媳!”
“平常男人尚且三妻四妾,何况高贵如王爷,宗室嫡妻全无半点容人之量,成何体统!”
相府开罪抄家,大厦倾塌,现在的宋浊音不过是个没了家属依托的弱女。
攥着茶盏的手蓦地一紧,劈手朝女子膝前掷去。
以后宁王再未踏入过正房,丈夫给她的神采永久是这副冷酷冰冷,三年未曾有变。
宁王钟情于她,发誓娶她为妻,作为四品官女儿,能博得亲王喜爱多么有幸,也不枉她几番制造偶遇,柔情挑逗,操心筹划那么久。
这些府内那个不知,宸妃亦是,可在这位婆母眼里也只以为是她无能,拢不住丈夫心。
常常想到错失王妃之位,安雪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
“宸妃娘娘别起火。”
啪一声!瓷盏碎地成八瓣。
宸妃重重呼了口气,拉起她手慈爱的轻拍了拍。
话落又想到甚么,收起几分怒意,冷冷嗤笑,“也是,庶出的女儿自是得不到嫡母真传。”
宋浊音不躲不闪,任由茶渍溅在身上腰肢始终没塌,衣袂浸污,却涓滴不损她的高洁清华。
被骂女子低头跪在厅中,身姿笔挺,清丽面庞冷酷如水。
一向沉默的宋浊音终究开口,声音清幽淡然,秋水双眸静如湖泊。
到了嘴边的肥肉被抢了去,安雪怎能咽下这口气!
未曾忘,新婚夜宁王揭下她盖头后嫌弃仇恨的冷脸,随后拂袖而去,独留她在错愕中流了一夜泪。
“为得王妃位子不吝豁着名声,脸都不要了!”
统统肝火挖苦甩出去没激起任何波澜,宸妃只觉拳头打在棉花上,内心堵得慌。
那女人不慎落水,被路过的宁王救起,登陆后的人衣衫不整被宁王看到,坏了名声,天子重礼教,给他们指了婚。
宁王府正厅
安雪讪讪一笑,低头不再说话,内心早已乐翻。
要搁之前这话宸妃断不会当众言说,可今时分歧昔日。
世人惊愣,齐刷刷跪倒,大气儿不敢出。
宋浊音面无神采,这些年从府内到府外,歪曲她肮脏上位的话已经听多了,她的解释除了母家无人信赖。
“为攀附皇室,不择手腕,你这类满腹心机的女人本宫见多了!”
一道娇柔身影绕过跪着的人款款上前,素手端起茶盏,轻声软语,“喝点茶消消气,莫伤了身子。”
唤做雪儿的女子乖灵巧巧立在宸妃中间,不动声色的粉饰着眼底对劲。
宸妃还在叱骂,“丞相夫人不是出身大师最为贤德吗,她如何教的你,让你这般善妒违逆!”
再看向宋浊音时,满眼嫌弃,“瞧瞧,你禁止雪儿入府,雪儿不但不怨你,还替你说话,这等和顺可儿的女子你也忍心反对在外?”
眼看就要登上王妃宝座,可这时却杀出个宋浊音来。
“抬个妾算甚么,妾入不得族谱,就是个崇高点的奴婢,对她没威胁,主动抬妾不过是彰显她宽大漂亮。”
看了眼递茶女人,秀美欢颜,灵巧和婉,宸妃这才消了些气,“还是雪儿知心。”
“身为王妃,公开反对王爷纳侧妃,宋浊音你竟这般混账!”
说到旧事,宸妃神采沉了下去,咬着牙一字字从牙缝蹦出,“若非你当年耍了心机,凭你个庶女能坐上王妃之位吗!”
宸妃眸底尽是鄙薄,“以是说,她畴昔的贤能都是装出来的,真触及了好处,这不,赋性就透暴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