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茶轻口吹了吹,正要饮时余光瞥见地上人,顿时气儿又不打一处来!
“儿媳入府后才知王爷与安蜜斯之事,也曾向王爷提过纳安蜜斯做侧妃,可却传闻安蜜斯分歧意,现在怎得又情愿了?”
一向沉默的宋浊音终究开口,声音清幽淡然,秋水双眸静如湖泊。
宋浊音面无神采,这些年从府内到府外,歪曲她肮脏上位的话已经听多了,她的解释除了母家无人信赖。
安雪讪讪一笑,低头不再说话,内心早已乐翻。
结婚至今宁王都不碰她,别说三年,三十年也生不出孩子。
安雪和婉称是,又道:“也许当中令有隐情,臣女传闻,王妃曾将府里通房丫头抬为妾室,想来王妃不是谨慎眼之人,定是有甚么苦处。”
“相府抄家放逐,你作为嫁出女儿不受连累已是福分,却不知惜福,甚么东西!”
相府开罪抄家,大厦倾塌,现在的宋浊音不过是个没了家属依托的弱女。
再看向宋浊音时,满眼嫌弃,“瞧瞧,你禁止雪儿入府,雪儿不但不怨你,还替你说话,这等和顺可儿的女子你也忍心反对在外?”
“苦处?”宸妃鼻腔一哼,“她能有甚么苦处,还不是吃你醋。”
以后,流言很快在坊间传开。
波澜不惊的模样又窜起宸妃肝火,“结婚三载无子,却还拦着我儿纳侧妃,如此行动,这就是你母家好教养?”
未曾忘,新婚夜宁王揭下她盖头后嫌弃仇恨的冷脸,随后拂袖而去,独留她在错愕中流了一夜泪。
宸妃冷嘲,“现又禁止丈夫纳妃,妒忌成性妇德废弛,真不知娶了个甚么儿媳!”
安雪听的痛快,抑住心头雀跃柔声劝着,“娘娘消消气,会吓到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