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瑞先是一愣，随即豁然大笑，神采非常欢愉，“有些意义，本王晓得有持才傲物之说，莫大夫的傲气倒是不惹人讨厌，本王听着只感觉风趣。看来莫大夫必然是上等医者，不晓得这上等，是如何观病诊治？”
程渲黛眉微动，唐晓替贤王主子这班岗守的真是不含混，莫牙不过是随口议了几句九兽，就生生被拦在了书房外，受着唐晓不动声色的扣问。
书房正中安排着一个金桐香炉，冉冉飘起的红色烟雾尽是檀香气味，莫牙只是一嗅，就晓得这是极其贵重罕见的岭南香檀，一斛代价十金，常点此香可有延年益寿的服从，莫牙抬眼看了看贤王穆瑞，心想公然越是位高权重，就越是珍惜性命，贤人贤王也是凡人一个。
穆小巧语气带着炙热道：“莫大夫，你如何会晓得？也是皇高低旨钦赐贤王府可用九兽，我这个郡主才晓得此中的讲究。”
――“你说。”莫牙昂着头。
穆小巧挂记父亲的身材，嗅了嗅香檀残留的气味，眼巴巴看着莫牙道，“就算明天以后再也不点香檀，可我父王体内日积月累的檀气又该如何办？会不会损了他的身子？”见莫牙一副傲气的模样倒是用心憋着不作声，穆小巧拉了拉他的衣角，咬唇要求着唤了声，“莫大夫，你必然有体例的，是不是？”
唐晓眉间掠过一丝迷惑，道：“鄙人有一处不解。”
穆瑞走到楠木椅前缓缓坐下，对着莫牙驯良笑道：“莫大夫性子直白，那本王也不与你闲唠，该是先让你一展技艺才对。”穆瑞撸起白蟒袍的袖口，暴露有些衰老纹路的手腕，“不晓得莫大夫是不是战役常大夫一样，先把一评脉？”
――“小巧，不得无礼。”
“还不快见过我家王爷？”唐晓低声提示，“莫大夫？”
穆瑞走近莫牙和程渲，口中叹道：“方才本王也闻声了，莫大夫年纪悄悄，竟然一眼看出这圆柱上雕镂的九兽，见多识广真是可贵。看来小巧总算做了件功德，替本王请回如此贵重的客人。”
莫牙又掠过一眼圆柱上栩栩如生的神兽，“王爷见笑了，我一个大夫，行医救人，熟谙几头神兽算不上甚么本领，得能治好病者的恶疾，穆郡主才算是没有找错人。”
此言一出，唐晓的神采微微有些窜改，唐晓并没轻视过莫牙，但王府里收支的大夫也多是岳阳乃至齐国成名已久之辈，莫牙埋没不成小觑的才调不假，但如此放肆自大却也是罕见。唐晓恐怕他的口无遮拦让贤王起火，不由得有些严峻的瞥了眼贤王。
“你替王爷试针？”莫牙涌出一股子不乐意，忿忿又把手里的金针放回原处，“既然不信我，又何必请我过来，程渲，我们走。”
穆小巧的大眼睛也跟着莫牙的话语越睁越大，太多人只会赞叹贤王府的满目珍奇，从未有人止步在父亲的书房前，对着那九兽说出这么多道道。穆小巧不由看了看身边的唐晓，唐晓的眼神愈发凝重，对莫牙不再有一丝一毫的轻视,乃至，另有些谨慎的防备。
莫牙抱拳对着穆瑞拱了拱，“莫牙…见过王爷。”
“莫大夫说下去。”穆瑞眼神亮了起来。
――“部属见过王爷。”唐晓单膝跪地。
说着穆瑞已经端坐在了楠木椅上，解开上身的红色蟒袍，又自如的褪下中衣，暴露微黄的皮肤。穆瑞已经四十不足，可却没有齐国平常繁华男人痴肥肥胖的身形，他的肌肉因为常常练习还保持着年青时的紧实，乃至比起很多布衣男人来还显得清癯。
莫牙才要接话，程渲插嘴道：“唐保护，这你就不晓得了，莫大夫系着王谢四周游历，没准也去过岭南，当然能够晓得香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