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心喜盈盈地应下,把巧巧拉出来,“这是我新买的丫环,今后贴身跟着,跑个腿儿传个话也便利。”
几人刚出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硫磺臭味。谢兰心皱了皱眉,便瞥见炕边半桌上一张三开的纸包。
一起上谢兰心小声与巧巧道:“哎……你说那明小羽,见了我也没那么大的反应,我觉得他看不上这些男女大妨,如何遇见个妇人就要躲避……”
“不贵了!那主儿原还要一千两银子呢!厥后小的报出了咱大人的名号,这才把价儿压了下来!”扇坠道。
“难不成他不把我当女子对待!他感觉我太浮性了!?太浪荡!?太水性杨花!?难不成他在内心已经把我看低了一分?天呐……”
明羽早等在堆栈里了,同扇坠一道儿。那小厮面上喜气洋洋,一见了谢兰心便拱手哈腰道:“给女人见喜了!那地儿咱已拿下来,上头盖了一楹七八间屋子,里头另有三进院儿,装潢物件都瞧见了,是再好也没有的!”
谢兰心这才放下心,用脚踢了踢那人,“喂,起来了!”
“摆布相邻的几间杂货铺子也收了下来,或是改建、或是扩大门面,你拿主张。”明羽也接过话,微浅笑道:“你若无事,晌午我们去看一趟。”
谢兰心指头算算,晨时买丫环小厮花了近一百两。堆栈还没开起来,口袋里就只剩五百来两了。
她捏着那半张纸,上头另有一点残留的粉末,道:“怪不获得变卖祖产的境地,不顶用了。”
说十句,那人回一句,还牛头不对马嘴。几人一看,得了,本日是说不成了,干脆掉转头便要归去。
这就六百多两银子消了。
谁不晓得这空中好?谢兰心也晓得,再低恐怕真拿不下来了。
巧巧与二人见了礼,自发退到一旁。谢兰心又叮咛了几句,先备了饭,中午便与二人去看了屋子。
果然如二人所说,那地儿在西市靠南,正临着西南大道,四周都是些酒楼饭店,离得不远另有北里瓦肆,人来人往,是个再好不过的空中。原仆人是个住家的败落户,畴前祖产都变卖完了,只剩了七八间空屋子在此,现在也想卖个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