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人不必过虑。那一家九口中的丁壮男人都难逃禁军的刀剑,更何况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的母亲也已被正法,想必这婴儿也早已灭亡,尸身或被野狗叼走,或者遗落在荒草丛中,总之,必定是活不了了,以是,大人固然放心便是。”
“要提及十六年前的事情,下官也只是略知一二。十六年前,本县县令裴云化接到太守密令,说有一队从北方来的客商将从本县境内颠末,这伙客商虽是贩子打扮,但其实在身份倒是朝廷要犯,正欲乔装逃往江南一带。朝廷得知了这些要犯的行迹,已派驸马杨洄带领一队飞龙禁军前来缉捕。
曹友道一见家人出去,赶紧对旺儿喊道:“旺儿,快去叫人,有刺……”
“那厥后呢?”
“快说,我问你话呢!那婴儿但是罪犯的后代?是不是也被驸马的人给杀了?!你快说啊!”蒙面人明显有些焦急起来,只见他眉头舒展,眼神呆滞,不断地诘问那婴孩的下落,语气有些微微颤颤,情感略有冲动。
“未曾找到?这么说,当年这事,你办得也不是洁净利落。”
“那……那婴儿的尸首,未…未曾找到!”曹友道见来人诘问那婴儿的下落,内心也一时格登起来。的确,当年在山中网罗那女死者的尸身及其散落的物品,并未发明她怀中的婴儿,只感觉那婴儿尚在襁褓当中,想必在打斗当中就已灭亡,尸身遗落到偏僻草丛当中,一时寻不到也是道理当中。
“这个……下官就不晓得了。既是朝廷的钦犯,又有驸马爷的禁军前来追剿,想必也是些作歹多真小我,下官位卑言轻,只能受命行事,其他的事情,岂敢多问。”曹友道故作无辜之态,其他的也并不敢多说。
曹县令的书房内一片暗淡,只要少量的星光透过窗子,洒在乌黑的地板上。
蒙面人合法鞠问之际,却听得身后的房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童打着一盏灯笼揉着昏黄睡眼走了出去,口里含混地唤道:“老爷,我是旺儿,您这么晚了,跟谁说话呢?”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那伙逃犯的身份你可晓得,他们到底身犯何罪?为何一个活口也不留?”蒙面人不断地诘问道。
“哎哎,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曹友道一见尖刀在颈,赶紧今后缩脖子。口中连连告饶。“非是小人坦白大人,只是这此中之事,小人也不晓得啊!下官当时是受命行事,也曾向裴县令探听过那些死者的身份,裴县令只说他们是朝廷要犯,别的甚么都不肯说,也不让下官多问,还说,如果小人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自那今后,下官被汲引为江都县令,一心兢兢业业为民办事,并未再向任何提及当年的案情。下官所言句句失实,不敢坦白大人!”
因为这伙逃犯当中藏有些武力高强之人,若在县城内公开抓捕他们,只怕打斗当中误伤了城中百姓,故而县太爷让下官到城外对这队人马停止盘问,进而借机禁止他们入城,只把他们引向城西的茯苓山小道,那边有杨驸马的飞龙禁军埋伏,只要这伙逃犯进山,便可把他们一网打尽。”
“汪!…汪汪…”
曹友道闻言,虽内心生疑,但也不敢多问,只点头言道:“噢,本来如此,下官懂了。”便一时无法,将当年之事说了起来。
“婴儿?……那婴儿……那婴儿…”曹友道一下子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只是低头嘀咕,不敢再胡说甚么。
蒙面人见曹友道浑身颤抖,额头冒汗,料他也不敢欺瞒本身,一时便信了他的话,转而又问道:“你方才说,那伙逃犯中有一妇人度量婴儿,那婴儿的尸身可曾一起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