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贺兰馥面露自嘲笑意,道:“你既晓得了就出去罢,等会我模样怕是丢脸得很。这酒倒也无事,熬过彻夜药性过了也就好了。”

“卿卿,这人间不容此事,我不敢赌……只敢隐在内心,每日念着你,担忧你在宫中安危。”

“卿卿,你是当真担忧我吗?”

“病了真能不传太医!”夏若卿可贵的对峙起来,拖开贺兰馥手心又待要唤。

此言一出,夏若卿心中微觉警悟,勉强答道:“宫廷后院,勾心斗角,这里头又有几个是过得高兴的?”

“嗯?”

现在的贺兰馥好似柴上油,澜上风,炽烈热忱,那里另有平素的半点冷情?

夏若卿对贺兰馥知之甚详,一转念就猜了个七七八八。公然贺兰馥接道:“我不肯喝,将余下的酒都摔了。南诏帝大怒,让我回了承明殿,不允人送药解酒,更不会许太病院遣人来看。”

“是我欢畅过甚了。”夏若卿一提,贺兰馥不由赦然一笑。彻夜大愿得偿,又兼药性袭身,不过呼吸间,便沉甜睡了。

“卿卿……你当真!”

“幸亏我陪你进了宫。”贺兰馥双臂一紧,似是恐怕怀中人是梦中虚影,“真好,真好。”

此言既出,夏若卿昏黄的睡意瞬息不翼而飞,怔了怔,强笑道:“这是南塘国的后宫,非是贩子菜集,岂能容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而后香榻旖旎,万种风情,自不容外人道。

“这后宫当中,最不值钱的便是妃嫔的至心。”

“我不会走的。”

贺兰馥终是败下阵来,沉默半晌,又饮了两倍茶水,低声道:“南诏帝迫我喝了合欢酒。”

贺兰馥本道夏若卿走了,正闷头灌茶水,不料又见人回转,重新坐回桌前。

夏若卿一怔,贺兰馥对她说话向来温言软语,全然分歧对外间的冰冷。现在如许对她说话,让她非常不惯,一时愣住并未转动。

“贺兰……”

不碰尚还不觉,一触之下夏若卿竟感觉掌心的指尖炙若火烧。夏若卿大惊,赶紧将掌心按上贺兰馥额头,只觉手掌之下仿佛搁了块火炭,热度高得吓人。

贺兰馥越说越是高兴,夏若卿心却渐冷。她看得出,贺兰馥此言是当真的。

贺兰馥也不该她,兀自将杯中茶水饮尽,又自顾连倒三大杯茶,一杯接一杯喝下肚去。

夏若卿一窒,心中踌躇。抬首望去,烛火之下贺兰馥双颊酡红,香额见汗,过于鲜艳的面庞在桃花腮下衬得百媚千娇,那双眼只盯着一人谛视,瞳中火烛明显灭灭,唯有一人身影。

“你晓得没用的。”

“这是天然!贺兰你这话是何意?!”

夏若卿心中一叹,手指微勾,回握指尖那头的另一段手指。

“只要你情愿,余下的你不消操心,我自会想体例。卿卿,每次见到那南诏帝,我都感觉恶心。而每次听到南诏帝召你前去,我都夜难入寐。既然你我在此都度日如年,何不设法分开?现在交战连缀,只要分开南塘属地,天大地阔,我们寻个偏僻浑厚之地过平凡人家日子,岂不比当今面上锦衣玉食,实则郁郁不欢的日子强上很多?”

夏若卿实是累了,轻‘唔’了一声,不肯说话。

“姐姐发热得这么短长如何也不说!是不是白日里传染了风寒?我马上让人传太医过来!”夏若卿说着就要开口传唤侍女,却被贺兰馥一把掩开口舌。

话未尽,夏若卿只觉手腕一痛,整小我前栽扑入一具滚烫泛满兰香的柔嫩躯体中。那具躯体紧紧锢住她,教她寸许都挪动不得。

“你我皆是女子,能做出甚么?”

“不消传了,传了也不会有人来。”贺兰馥冷然道。

夏若卿晓得贺兰馥话说得轻巧,南诏帝克日对贺兰馥颇多不满,若非仍顾及贺兰馥背后的北燕身份,早找个启事惩办了。彻夜既是怒惩,那强灌下的药酒只怕非止一二之数,药性之烈更非平常。现在寻不得药物解酒,彻夜怕是难过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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