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贺兰馥又遭传唤,夏若卿便安闲绣房内刺绣,不料不过才下数十针就听得门外响动,出得门去竟是贺兰馥去而复返。

“你说分开南诏,是回北燕?”

“是我欢畅过甚了。”夏若卿一提,贺兰馥不由赦然一笑。彻夜大愿得偿,又兼药性袭身,不过呼吸间,便沉甜睡了。

“我陪你。这雪水冰寒能降燥,别喝热茶了。”

“但是……妃嫔逃离后宫,是连诛九族的重罪。我若走了,夏家……如何办?”

“我不会走的。”

而后香榻旖旎,万种风情,自不容外人道。

心念电转,夏若卿扬起笑意,柔声道:“贺兰,你是否早有这筹算?”

“这后宫当中,最不值钱的便是妃嫔的至心。”

现在的贺兰馥好似柴上油,澜上风,炽烈热忱,那里另有平素的半点冷情?

“卿卿,这人间不容此事,我不敢赌……只敢隐在内心,每日念着你,担忧你在宫中安危。”

两人无话,贺兰馥只是一杯接一杯饮水,口唇间吐出气味倒是更加沉重。夏若卿把浸得冰冷的巾子敷在她额上,不过盏茶就热得滚烫。

“贺兰……”

“我长兄暗中策划很久,现在北燕情势混乱,恰是大好的机会。”

“总能好受些。”夏若卿沉默半晌,暴露普通自嘲之色:“合欢酒,我喝过的。”

“卿卿,你是当真不明白我的心机吗?!”

“没听到吗?出去!”

“你入宫时,我实是想半路蒙面把你抢了去。”贺兰馥眯眼回想,不由轻笑:“若你我有一人是男儿身,现在想必已是神仙眷侣,携子带女。恰好可惜……我纵有百般动机也不敢诉诸于口,不晓得你会如何对待我,我怕……怕一旦漏了口风,你会视我妖异,届时连与你见上一面,言语一番也做不到了。”

于公于私贺兰馥都极讨厌南诏帝,现儿才子在侧,更是心心念念留在承明殿,即便受诏传唤也多是心不在焉淡然以对。南诏帝身为南塘君王,自幼及长都是左拥右护,那里受得住连吃闭门羹,本来的猎奇心机淡了,禁不住就愤怒起来。这后宫当中的动静传得最快,南诏帝持续呵叱兰婕妤的事在宫娥妃嫔间中不胫而走,偏生贺兰馥与人反目,功德的自是趁着服侍君王时添油加醋。一来二去,南诏帝对兰婕妤的宠幸便如九天银河,从天上直坠至地下。

夏若卿晓得贺兰馥话说得轻巧,南诏帝克日对贺兰馥颇多不满,若非仍顾及贺兰馥背后的北燕身份,早找个启事惩办了。彻夜既是怒惩,那强灌下的药酒只怕非止一二之数,药性之烈更非平常。现在寻不得药物解酒,彻夜怕是难过得紧。

话未尽,夏若卿只觉手腕一痛,整小我前栽扑入一具滚烫泛满兰香的柔嫩躯体中。那具躯体紧紧锢住她,教她寸许都挪动不得。

贺兰馥竟似大受震惊,连说话都禁不住颤抖起来。

“贺兰姐姐,究竟是出了何事?旁人你不肯说,我你也不肯说吗?”夏若卿听至此处,晓得另有隐情,也不再对峙己见,只是作了那楚楚之势,桃花眼中欲泪非泪,谛视凝睇贺兰馥。

“卿卿,你是当真担忧我吗?”

贺兰馥也不该她,兀自将杯中茶水饮尽,又自顾连倒三大杯茶,一杯接一杯喝下肚去。

贺兰馥彻夜言行实在差异,夏若卿捺下脾气,伸手握住贺兰馥纤指,放柔了调子又问:“贺兰姐姐,是不是陛下又惹姐姐活力了?”

“病了真能不传太医!”夏若卿可贵的对峙起来,拖开贺兰馥手心又待要唤。

夏若卿一窒,心中踌躇。抬首望去,烛火之下贺兰馥双颊酡红,香额见汗,过于鲜艳的面庞在桃花腮下衬得百媚千娇,那双眼只盯着一人谛视,瞳中火烛明显灭灭,唯有一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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