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她求的不过是一场空,她的哑忍,她对贺兰馥的欺瞒,贺兰馥的绝望他杀,又有何意义可言?

笑话!

一卷银针,一方檀盒,夏若卿动手如疾风,敏捷将银针插遍君漪凰要穴,另一枚空着的紫玉芙蓉耳珰搁在君漪凰枕头一侧。跟着夏若卿口中轻念,君漪凰身躯俄然扭动似是极其不甘,却没法顺从,跟着君漪凰身躯重新落回床榻安静下来,两缕形似白烟的光点顺着夏若卿指尖指引,隐入那枚耳珰当中。

“娘娘……没了……没了……老爷、夫人、二少爷、三蜜斯……全没了……”

点滴不余。

一主一仆,两人足破钞两日才缓过心神。本来夏父他杀早是月前之事,只是风雷监中动静封闭周到,一向未曾流出。

“他们……现在呢?”

“娘娘!”挽容这才发明夏若卿不对劲,吓得连哭声都临时止住了,冒死去擦拭跟着夏若卿笑声不竭顺着唇角滴落的鲜血。

夏父一死,独一希冀已无,族人再难幸免,夏氏一族……再无翻身之日!

挽容也哭得傻了,只顾跪在地上,未曾前来搀扶夏若卿。夏若卿强自稳住身形,面前一片暗色,六合间顷刻便似坠入虚无。

挽容亦是满面绝望之色,低声道:“方才收到……宫外动静……因老爷……迟迟不肯招出朋党名单……风雷监中人……用二少爷拷问……老爷……撞墙而亡……”

夏若卿倏然长笑出声,声声如杜鹃泣血,闻者哀戚。

以夏若卿埋下的人脉,送走一名侍女并不困难。在夜色中,夏若卿站在小楼上,目送头披大氅的挽容边回顾遥远去,抬起握在指尖的耳珰,摩挲道:“阿馥,现在我真的唯有你了。”

夏若卿晓得,贺兰馥既亡,子母血蛊便不能再用,并且那日南诏帝狐疑她的态度已是非常较着,虽无确实证据,但本身再想近身怕是不易。为今之计唯有先篡夺君漪凰灵魂,将阿馥的灵魂引入君漪凰体内。克日来南诏帝均逗留在裕丰宫中,对于君漪凰——想是不会设防的。

夏若卿忽而一笑,菱唇轻吻在紫玉耳珰之上。

阿馥定然会返来的,她说过,她爱她,又怎忍心留她一人!

阿馥……阿馥真的情愿返来吗?护在手心的耳珰不会言语,夏若卿俄然打了个寒噤,将心中的一点游移尽数撤除。

“以儆效尤,好个以儆效尤。”夏若卿双目微闭,轻声道,“你若想出宫,我可送你出去。”

夏若卿面前昏黑,再也站立不住,跌跪在挽容身侧,呢喃道:“那母亲呢?小弟小妹呢?”

挽容话说得乱,夏若卿却听得清楚,只觉脑中嗡一声响,刚养好的伤痛似又复发,一口血直奔而出,洒落在地。

“先引两魂,免得等会取出子蛊时她反应太大轰动了旁人。”夏若卿轻声细语敌手中另一枚紫玉耳珰解释道,“对了阿馥,我引她一魄到你内里去,你可得好好风俗一下,若能将这缕魄融入你当中是再好不过,他日醒来也不易叫旁人看破。”

月前夏父目睹季子被折磨得几近断气,终究点头情愿招认。狱头大喜,目睹交差有望,忙备好纸笔,却不防在解开桎梏刹时,夏父竟然趁机撞墙身亡。

夏若卿俯视着床榻上面庞蕉萃却还是美艳的君漪凰,手指顺着君漪凰脸廓画了一圈,这才掀起一个非常的笑,道:“虽较阿馥差些,也不委曲她了。”

夏若卿早已沉着很多,听挽容将原委一一道来,只是淡然听着。夏家一家向来情深,相互为保百口人竭尽尽力,得来的倒是这么个了局。

“阿馥,阿馥。”夏若卿唤声缠绵,脸颊摩擦着那枚紫玉耳珰,字句无穷和顺,仿佛恋人轻语,“阿馥,我想你了……我已经想好如何杀了阿谁狗天子了,你会帮我的对不对?阿馥……阿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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