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茴香院。
娜扎姨娘解释道:“这是我便宜的酸乳。”
去寿中居之前。
娜扎姨娘利市拿出一个封口的罐子。
过了一会子,娜扎姨娘将罐子里的东西倒出,只见乳白胶糯,是一汪的乳汁。
金意琅把罐子推还,道:“好怪味的东西,酸酸臭臭,一股骚腻。”
茴香院原是当日姑太太庄惠的故居,这么多年,空落着,老太太也未曾安排人去住。因篱竹园的人来,便让竹儿去腾。
金意琅顿时无话可对。
金意琅道:“娘子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没传闻过,女人多了,轻易肇事儿。宫里头的女人就是多,每天围着一个事儿你暗害我我使坏你,的确防不堪防。我空有一身技艺,可论脑筋玩弄人,我是没多大本事的。这里的太太个个短长,你领受过的呢,莫非不怕么?”
娜扎姨娘抱回罐子,道:“你不晓得它的好处,我们故乡都爱吃。抱病养伤,起码不得它。”又让酸梅和辣椒去筹办盆子碗勺。
金意琅满屋子严峻跳脚,担惊惹出大是非。
娜扎姨娘笑了笑,道:“你们这儿有句古话也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前些日子分开府里,我闲着无聊,养这么一罐子,这会子恰好用上。”
稍后,酸梅和辣椒把从篱竹园清算打包来的承担拿来,当着娜扎姨娘的面拆开。
娜扎姨娘等人还没坐伏贴,寿中居的小丫头子来给竹儿报说:“东府、西府、南府的太太们来看老太太了,传闻老太太醒,都提了很多吃的来。老太太不见,让打发走。太太们在外头还不肯走,梅儿姐姐、兰儿姐姐、菊儿姐姐去应了,老太太怕姐姐们不会说话,让我来给竹儿姐姐说一声,叫姐姐也去给太太们说。”
金意琅劝娜扎姨娘说:“娘子,我看就算了吧!老太太那身子骨,不是三五天就能好的,你这一去,得呆到几时?我看你吃不消的,府里的女人跟老虎似的,一个个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口,非把你吃了不成。你听我一句,咱不去了。你不美意义去说,叫老爷回绝也行。”
娜扎姨娘道:“我身子简便,无忧无虑的,为何不去?打发时候,不恰好么?”
娜扎姨娘摇点头,道:“伤仇敌一千,我们才伤八百,不另有两百没伤着么?你们也有句古话说得好,看谁笑到最后。我有两百没伤着,天然能笑到最后。”
娜扎姨娘道:“那也无妨,去外头搭个石头灶,把火生起,我就罐子熬开。也是轻易的。”
酸梅和辣椒伸伸舌头,接过娜扎姨娘的酸乳,回身忙去了。
娜扎姨娘道:“出了事,不恰好么?是二太太服侍不好人,才让我们来的。老太太她们怪我们,那就让怪二太太去。我瞧着恰好。”(未完待续)
酸梅和辣椒笑了,也说道:“女人不晓得呢,为这东西,可辛苦委曲死我们了,娘子让去厨房找管事的要。管事家娘子千嫌万嫌的,不想匀给我们。厥后娘子亲身去拿,厨房那些人不好说甚么,转头又去跟二太太讲,二太太背后还说我们娘子便宜毒**。说啊,只怕是小爷们吃了毒**没了……”
金意琅不去做,只叫酸梅和辣椒去做,又对娜扎姨娘道:“娘子,才来呢,你就坐不住了?”
约莫是说到篱竹园重生的爷们,两个丫头自发,从速住嘴。
金意琅接过来,倒没往罐子里瞧,便先闻到一股凛冽清酸的味道,因味太怪,直叫她酸牙咧嘴。
娜扎姨娘拧开罐盖子,递给金意琅。
金意琅不准酸梅和辣椒去。
娜扎姨娘笑道:“依你看,我该抽成分开这府里,回我们故乡去?可我能走么?我那孩儿到底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