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子,娜扎姨娘将罐子里的东西倒出,只见乳白胶糯,是一汪的乳汁。
娜扎姨娘抱回罐子,道:“你不晓得它的好处,我们故乡都爱吃。抱病养伤,起码不得它。”又让酸梅和辣椒去筹办盆子碗勺。
娜扎姨娘摇点头,道:“伤仇敌一千,我们才伤八百,不另有两百没伤着么?你们也有句古话说得好,看谁笑到最后。我有两百没伤着,天然能笑到最后。”
娜扎姨娘道:“我身子简便,无忧无虑的,为何不去?打发时候,不恰好么?”
金意琅看着罐子,猎奇了,问:“娘子,这是甚么?”
娜扎姨娘笑道:“依你看,我该抽成分开这府里,回我们故乡去?可我能走么?我那孩儿到底在哪儿呢?”
竹儿给她们先容说:“这院子空落好久了,倒不比其他处所差,本来想让镜花谢的琂女人来住,厥后琂女人自个儿情愿留镜花谢,没来成,也就持续空着。自打姑太太嫁出去,老太太就很少来,统统安插陈列,新新旧旧的,另有当日的影儿。老太太说,你们临时住,别动旧物,其他需求甚么,随便号召我们,我们也能承应,拿新的来给你们用。老太太还说费事你们替老爷太太来尽孝,那就住茴香院吧,不会屈辱老爷太太们的脸,当是你们替老爷太太们经心,也是替远去的姑太太经心了。”
入茴香院。
娜扎姨娘道:“出了事,不恰好么?是二太太服侍不好人,才让我们来的。老太太她们怪我们,那就让怪二太太去。我瞧着恰好。”(未完待续)
娜扎姨娘解释道:“这是我便宜的酸乳。”
金意琅接过来,倒没往罐子里瞧,便先闻到一股凛冽清酸的味道,因味太怪,直叫她酸牙咧嘴。
金意琅满屋子严峻跳脚,担惊惹出大是非。
曹氏却不见她们,让贵圆给她们别过。
娜扎姨娘叮咛道:“看茴香院里有没有厨房,能生火是最好。别用到寿中居的厨房,一应做法,我自个儿来。要殷勤。”
金意琅又是迷惑,又是担忧,不断地诘问:“娘子,你到底想做甚么呀?你是来服侍人的,怎变成分炊的了?满屋子的炊火,外头瞥见,看你如何说呢!”
金意琅把罐子推还,道:“好怪味的东西,酸酸臭臭,一股骚腻。”
酸梅和辣椒笑了,也说道:“女人不晓得呢,为这东西,可辛苦委曲死我们了,娘子让去厨房找管事的要。管事家娘子千嫌万嫌的,不想匀给我们。厥后娘子亲身去拿,厨房那些人不好说甚么,转头又去跟二太太讲,二太太背后还说我们娘子便宜毒**。说啊,只怕是小爷们吃了毒**没了……”
茴香院原是当日姑太太庄惠的故居,这么多年,空落着,老太太也未曾安排人去住。因篱竹园的人来,便让竹儿去腾。
娜扎姨娘叮咛金意琅道:“把我清算的承担拿来,里头有一个酵罐子,可细心拿才好。”
金意琅感喟一声,道:“娘子如果这么想,我真不知如何说了。要我带娘子分开庄府,难不倒我,娘子随时走都成。不过,有些事儿没办完,以是你得按得住一口气儿,别在节骨眼上与人斗胜。话说,兵家相接,刀剑易打,可敌伤一千,我们也得自损八百。我们这会子该好好的,甚么都不干,岂不好么?”
酸梅和辣椒出去转了一圈,返来讲:“这处院子没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