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师:“你猜。”
至于儒家,本来宇文邕规定,三教当中,儒门为先,但他曾亲笔手书聘请汝鄢克惠至长安讲学,却被对方所婉拒,宇文邕一怒之下,干脆连儒门一块儿禁了,如此一来,天然获咎三家。
晏无师笑了,放纵道:“好罢,你说甚么就是甚么。”
“喜好么?”晏无师笑吟吟道。
人间无人不喜好美人,晏无师也不例外,他固然不会怜香惜玉,但也无毛病见猎心喜,直接就上手调戏。
晏无师这才道:“玄都山昌隆于秦汉,我传闻玄都山第一代掌教,游方羽士出身,特别善于听音毕命,连许负都曾拜在其门下。”
“再笑一个。”
言语之间,大是杀气腾腾。
以是当宇文邕客客气气召见了他,并扣问“传闻先生这段时候流落官方,非常吃了些苦,想必也见了很多民生痛苦,不知官方对朕评价如何?”时,沈峤游移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有敬之,亦有诟之。”
晏无师:“明日你去了便知,我要你别的做一件事。”
他脾气强势,能如许随便与人说话的景象并未几见,只因晏无师一样是强者,宇文邕对其惺惺相惜,比对平常朝臣还要尊敬几分。
“儒门魁首,天下前三的妙手,与本座一战,莫非你不想亲眼看一看么?”
反是晏无师扑哧一笑:“我早就与陛下说过,阿峤是个宁折不弯的君子,他不会接管陛下的发起,陛下不信,还要与我打赌,现在输了,可想好要拿甚么彩头了?”
沈峤想想也是,他虽不认同晏无师行事风格,对他武功成就却佩服得很,当下便神驰道:“当世两大绝顶妙手比武,何其令人神驰,江湖当中,任谁都想看上一眼,若天下提早得知动静,只怕届时就算在深山老林,也会被争相观战的人堵得水泄不通。”
沈峤摇点头:“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无能为力。”
沈峤:“陛下所指为何,贫道不大明白,还请明示。”
被他这一打岔,宇文邕无法道:“朕不明白,先生沦落至此,莫非就没有一丝一毫重新抖擞之意?你就甘心将玄都山拱手让人,让天下人都曲解你,感觉你是个无用之人?”
晏无师哈哈大笑:“这主张倒也不错,儒门向来爱好长篇大论经验人,汝鄢克惠那张嘴我夙来烦得很,若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他,迫他当众发誓,今后闭嘴,怕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宇文邕哈哈一笑:“敬何事,诟何事?”
晏无师不觉得意:“分开了周国,你又能往哪去?没有我的庇护,以你现在的状况,随便只要来一拨人车轮战,你就只能任人宰割。”
晏无师与沈峤在宫顶用了午膳方才出宫,一出宫门,上了少师府派人来接的马车,晏无师就问:“如何?”
“多谢晏宗主悉心保管。”沈峤落崖醒来以后,江山同悲剑就已经不在身边,当时他曾扣问过玉生烟,对方语焉不详,沈峤也就没有再问,毕竟剑不必然落在晏无师手里,也有能够落崖时弄丢了,就算在晏无师手里,以他当时的气力,也无颜再用这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