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召鄙人来,但是有甚么叮咛?”
连青舟翻开一看,道:“这是夜梁的舆图?”
沈娴手指悠悠敲着桌沿,道:“虽说你是朕大楚的皇商,可也只是民商。盐铁矿是大楚的几大命脉,此中利润也不成小觑。”她手指蓦地停了下来,看着连青舟,“你想占么?”
大楚这两年景长得尤其敏捷,百姓都安居乐业、糊口无忧。
幸亏连青舟是聪明人,敛财而不恋财,有舍才有得。
何况也容不得他不承诺。他如果不承诺,沈娴也一样能找到下一家情愿投奔朝廷的民商,并紧紧掌控在手里,今后就是他商界的商敌仇家。
连青舟道:“是个浅显女子,之前出海的时候遇过海险,她救了鄙人一命。鄙人承蒙她照顾了一阵子。”
他当然晓得,沈娴想用他去监督官商运营的盐铁矿,虽说抽给他两成分额,可如许一来官商不敢过分胆小妄为,每年上缴国库的银子在给他分红今后也不见得会少多少。
她放下朱砂笔,从书桌前起家走过来,邀连青舟入坐。宫人送了两杯热茶。
这两成分额虽利润可观,能够也不抵连青舟五成的民营份额。但如如有朝廷做背景,今后也不消提心吊胆过日子,还能有更加便当开阔的商途和资本。
此事就此定下,连青舟克日便把连记遍及大楚的财产一半的商契送到沈娴的手上。连记商号稳定,只是幕后多了一名老板,明面上仍然由连青舟在运营。
他向来是聪明人,晓得芳华易逝,唯有守得那平常是真,平平是福。
固然如此,连青舟每年还是会向朝廷进贡一多量财物。
如果沈娴放着连青舟不管不问,想来他是筹算垂垂淡出都城的。他畴前好歹也跟了苏折那么多年,应当晓得商和政联络在了一起,多少都有些危急四伏的感受。
谁也没见过瑞王是美是丑,何况病秧子一个,随时都有能够魂归西天,这如果嫁进王府了,稍有不慎还会守一辈子活寡,这对于那些待字闺中的京中女人们来讲,无疑是个恶梦。
沈娴道:“朕想要你连记五成的份额。不管将来你的买卖遍及大楚,还是延长至夜梁乃至北夏,你所运营的统统,都有一半是朝廷的。当然,也不满是你支出,诸事有大楚朝廷在你背后做支撑。”
既然沈娴现在如许问起,便是已经甚么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