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梁吐了口气:“大庭广众之下,与长辈撕扯不休,成何体统!明日起,你便闭门思过!”
“敢问大巫师,需求如何生祭?”
曹皮匠吼怒道:“老子就是他的亲眷!”
“勿慌,勿慌!万事有我。”
虞周适时的加了一把眼药:“如果独门独院,须得重兵扼守!以防不轨之徒打搅了大巫师作法!”
我的天,这话但是火上浇油了,成世本想借着人们对鬼神的畏敬之心恐吓一番,可也不看看这都是群甚么主,季布栾布那都是将来的游侠,两个管闲事的活祖宗,项籍更是个拿自个的命都不当回事的家伙,这群家伙现在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项籍闻言又要发疯,几次差点将婶娘甩了出去,成世见状再也没了那股子面瘫沉稳的干劲,刺溜一下窜到项梁身后。
只消半晌,就已经是一地的狼籍,一场春祭终究以一番闹剧收了场,项梁愣愣的站在原地,打量着一地的死伤,脸上青一片红一片的,不知在想些甚么。
诸人刚到项府,就见一个少妇抱着个哭闹不休的女娃儿,焦心道:“夫婿可算返来了,然儿一向哭闹不止,浑身发热,方才还吐了一地!”
一根拐杖后发先至,顺着项籍拳头的方向递了出去,正中成世面具下方的孔洞当中,成世满嘴鲜血抬头就倒。
成世见世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项梁也是神采阴沉,不敢再拿乔,拿着翎羽边闲逛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起来,过了好一会,展开眼睛,张着血口含混不清道:“邪灵作怪,山神大怒,唯有生祭,才可脱此大难。”
世人仓促的往项府赶去,也不知是没看够热烈还是心大,那哑巴老头竟然也跟着世人一起回到下相。
项籍身形一顿。
成世面无神采的看着项籍,巫奴多是死于他手,又道:“项小君子,邪灵惑你心智已深,须得黑狗神矢浴以三天三夜方能除晦!”
成世汗如雨下:“邪灵,邪灵……”
成世又一指曹皮匠和虞周:“山神明言,须得将大邪灵以火焚之以祭诸天神灵,再以小邪灵心肝入药。”
成世整完衣衫,站在原地一言不发,项梁自是拉不下脸去求他,中间的少妇只得开口道:“大巫师切莫见怪,统统皆是我家夫婿多有获咎,还请大巫师包涵,救我薄命的侄女一命!”
……
说时迟当时快,只几个照面,成世带来的巫奴就全被打翻了,挨了项籍重拳的几个更是口鼻冒血,出气多进气少,气得他是吱哇乱叫,跳脚道:“邪灵作怪,邪灵作怪,把稳祸及亲眷!”
成世吐出一口槽牙,状若疯颠,含混不清的大笑:“哈哈哈,祸及亲眷,祸及亲眷那!”
却被婶娘死死拉住:“籍儿,那但是你的亲妹子,切勿再冲犯大巫师!”
正要说话,远远飞来一骑,顿时不是别人,恰是多日不见的钟离眛,只见他神采镇静,不待马停就飞身而下:“主公,大事不好了,女公子俄然急症发作,已经病重了!”
成世面无神采:“只需独门小院一座,只余我和女公子,以便用心作法,旁人不得窥测。”
随后一指成世和虞周:“拿下另行发落!”
等带走了成世,项梁扶着夫人,拉起忿忿不平的项籍。项夫人焦心问道:“夫君啊,那然儿的病可如何是好,大哥交战在外,刚才你又不在,如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没法活了……”
曹皮匠捡起拐棍,走上前去说道:“项家主,孤负了一番美意,那大巫实在欺人太过,如此作践一个娃儿,我等实在看不下去了,此地事件,皆是我一人之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成世杜口不言。
“爹!”“曹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