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谢柏“扑哧”先笑了,顺手将茶盏放于手边儿几上,道,“今儿个莫如但是开了大眼界,与我说,二叔,阿谁长耳朵比马矮的就是驴吧?耳朵比驴短比马长的是骡,长犄角的是牛。我们在承平居楼上往下瞧,还见着羊了。”
谢莫如点头,“是。”
话说谢莫如既购得此书,有空便翻看几页。一日,谢柏来访,见谢莫如手边儿放着《人间记》,还问,“真这么都雅?”
谢柏眼睛一弯,“逗你呢,到时去的另有苏不语的表兄李樵,你不是很喜好他的书画么。”
谢柏哈哈大笑,“约摸是他本身做的梦了。”
这出《人间记》之火爆,不要说话本子小说了,便是九岁的谢芝都晓得,小小年纪便有模有样的感慨道,“的确很动人,特别那出《拜别》,桃花仙子分开的时候,玠小叔听一回哭一回。”谢玠,谢骥李氏之嫡宗子,比谢芝大两岁,本年十一,谢家后辈都在族学读书。
“听我说呢,急甚么。”宁姨娘嗔一句,烛光映入她一双美眸,流光晶莹,且带了一分嗔意,谢松虽向来不喜这些,现在也不由听出些认识来,笑道,“好,说吧。”
宁姨娘笑端来一盏荷花露,道,“你夙来不耐看戏的人,天然不知,这出戏实在都雅。不要说孩子们喜好,我也喜好。”
谢莫如道,“如果是极熟悉朋友,不会用‘有些友情’这类话来描述。另有,倘不是二叔有闲事要做,想必不会只带我去别院,莫忧你也会一并带去。”前次两人一道去街上,想是谢柏因前次三老太太之事而不喜宁姨娘母女,但谢柏毕竟不是个吝啬的人,更不至因而以事真就让谢莫忧尴尬,此次如何着也会带上谢莫忧。而谢柏提都未提谢莫忧,想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