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笑,“听孩子们叽叽喳喳说了这半晌话,童言稚语,非常敬爱。”
宁姨娘笑端来一盏荷花露,道,“你夙来不耐看戏的人,天然不知,这出戏实在都雅。不要说孩子们喜好,我也喜好。”
谢柏笑,“这写《人间记》的苏不语,我便认得,说来他还是枫嫂子的族弟。我倒不知你们这般迷《人间记》,甚么时候我请他来家里坐客如何?”
谢太太笑,“正说你们,你大哥还觉得你们没返来。”
谢柏与谢莫如说了实话,“是苏不语央我请李樵出来,李樵性子最是孤拐,再请别人,怕是不好,倘我一人去,我又不便掺杂他们表兄弟的事。干脆你与我去,到时我带你出去玩耍,他们表兄弟有甚么事让他们自去处理。”他倒不是决计不带谢莫忧,实在是,谢莫忧那张嘴太不严了。相较之下,莫如可靠慎重,令人放心。
话还未说,谢柏“扑哧”先笑了,顺手将茶盏放于手边儿几上,道,“今儿个莫如但是开了大眼界,与我说,二叔,阿谁长耳朵比马矮的就是驴吧?耳朵比驴短比马长的是骡,长犄角的是牛。我们在承平居楼上往下瞧,还见着羊了。”
谢柏接了素蓝捧上的茶,呷一口道,“哥,休沐是做甚么用的,不就是叫人歇息的,玩儿也是歇息的一种啊。就是当差,也得有劳有逸才好。”
谢莫如点头,正色,“那我今后不说出来。”
谢柏道,“是啊,我跟莫如说好了,等下次休沐,我带她去城外看看青山稻田,不然今后提及话来,咱家女人连山都没见过,岂不失了颜面。”
谢莫如道,“我不喜好,不见得莫忧不喜好。将书给珍惜它的人,也算善举了,直不直有甚么干系。”她夙来不是委宛派的,牡丹院才是,倘或她一委宛,牡丹院定要当她客气,给她送返来的。可实际上,她真的不大喜好这套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