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夙来话少,带着谢琪谢静两个吃果子,偶尔大师说个一句半句。
谢柏还教侄子侄女们猜拳玩耍,谢莫忧在猜拳上颇是聪明,连赢谢莫如五局,谢莫如便连吃五盏酒,谢太太笑,“别吃醉了。”
谢莫如见那手书就是前次她随谢柏去别院时苏不语写的那一份儿,当时她就知谢柏是给谢莫忧求的,不想现在才给谢莫忧。
谢芝几个天然与祖父母一道,谢松送谢莫如回芍药院,谢柏送谢莫如回杜鹃院。
“都好都好。”是真的没人敢剥削宁姨娘,她先时受宠十来年,虽说一下子给谢莫如干掉了,谢莫如毕竟是女孩子,今后必定要嫁出去的。但长房三子皆宁姨娘所生,将来难保宁姨娘没有翻身的那一日。再加上谢太太给牡丹院的份例还是,谢莫忧姐弟几个也没在谢太太面前得宠,丫环婆子奉侍倒还全面。
谢太太看一眼谢莫忧,叹一声,“去吧。”
大师举杯饮了,作诗猜谜为乐。
谢太太笑,“下月初三是莫忧的生辰,我们娘们儿也摆酒热烈热烈。莫忧想如何庆贺,无妨跟我说。”
因为无此野心,以是愈发安闲。
“那就好。”谢尚书举杯,笑道,“今晚恰是弄月的好时候,来,我们一家人先喝一杯。”
谢环谢珮与谢莫忧在一起便是说衣裳金饰、胭脂水粉,另有帝都八卦。胡氏女将为皇后的八卦,谢环谢珮也传闻了,问谢莫忧是真是假。
谢莫如道,“这酒倒不醉人。”吃的是烫热的黄酒,秋夜吃一些,身上暖暖的。
李青媳妇返来时带回两篓桔子,说是三老太太给的,谢太太命素蓝给各房分了分,牡丹院也有一份儿。虽说宁姨娘被禁足,该她的份例谢太太也从没少过她的,且她毕竟生了三子一女,这会儿失势,那些主子也不大敢剥削。
谢太太又对素蓝道,“宋将军周年记得提示我。”
孙姨娘也有一份针线是给谢莫如的,尽是歉意道,“我来的光阴短,先前不晓得大女人生辰,这是我闲来做的。”
这是谢太太对谢莫如的感观。
谢珮尽是欣喜,两眼晶亮的望向谢莫忧道,“那实在太好了!阿忧,就是不成,我也知你这情!”
都这时候了,又不是刚被禁足那会儿,母女两个,便是捧首痛哭又有何用。再说,可贵见闺女一次,宁姨娘也不肯哭了,细细的问闺女生辰如何过的,晓得请了本家女人过来玩乐,收到的生辰礼也很多,宁姨娘就放心了,反是安抚闺女道,“你别担忧我,我在院里清平悄悄的,也挺好。阿芝他们年事小,你祖母有了年纪,你要多替你祖母分忧。就是大女人那边,也要好生相处,老是我对不住大奶奶。我因妒忌才入魔障,先时与你说了很多疯话,现在回想,多么局促。你与大女人,即便不是一个娘生的,也是同父姐妹。我见地小,心眼儿也小,说句小见地的话,这人间,除了阿芝他们与你,就是大女人最亲了。都是姓谢的,本家之间还讲究同枝连气、守望互助,何况你们是同父姐妹。”
女孩子们唧唧咕咕的说了会儿话,平话人便来了,大师便一道听女先平生话取乐,中午吃过寿面,又投壶游戏,直待天气将晚,谢环谢珮等方各自告别了去。
两人再接着猜拳,谢莫如就有输有赢了,到厥后,谢莫忧喝得舌头都大了,管谢柏也不叫二叔而叫二猪了,把世人逗的了不得。直待半夜夜深,方各回各院,各自歇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