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元帝道,“起来吧,朕还觉得你不往朕这儿来了呢。”指指椅子,令五皇子坐下说话。
穆元帝给江南的犒赏非常丰富,东宫亲去行赏,这规格更是前所未有。
铁氏起家相送,六皇子摆摆手,去了侧妃李氏的院里。
“那都是些没见地的,五殿下藩王之尊,就是上谏太子,也是为了太子安危着想。”四皇子妃虽说亲爹现在风头正盛,对于太子去江南的事到底不大欢乐,四皇子妃道,“殿下,这给江南行赏必然得太子去么?我也觉着太子身份过分贵重,让皇子去不可么?”四皇子妃如许说,一则挺担忧太子有个好歹,她爹跟着吃挂落,到底是兵戈的处所呢。五皇子的话原也不错,兵戈的处所,能不伤害么。太子殿下储君的身份,实不该涉险。二则,四皇子妃觉着,纵使要令皇子去江南行赏,四皇子去也是得当的。
何况,对南安侯,父子俩的观点还颇是分歧的。说到南安侯,五皇子的兴趣就来了,搓搓手道,“南安侯之名,公然名不虚传!父皇,这三场战事到底如何打的,真是馋死儿子了。”
除了谢家三老太太幸灾乐祸了一回,谢家都是为五皇子担忧的,余者亲朋,如戚家、平国公柳家、另有谢静、余瑶两家,皆同旧例。
五皇子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道,“父皇母妃都在宫里,这是儿子的家,没传闻过不叫回家的吧。儿子想来就来。”
吴氏笑,“我也正在想这个呢,前儿皇祖母给了我几匹翠毛锦,现在裁衣裳最好,添在我们给五皇子府的犒赏里,算是我给五弟妹的。五皇子的性子,也就五弟妹能劝得好。”
隔日,五皇子进宫谢恩。
由此,六皇子更肯定是五皇子告了他的黑状。
谢莫如这里就开端筹办五皇子的生辰宴,按藩王身份,规格不能超了,但也不能低了,幸亏谢莫如是做熟的。五皇子府帖子一发,四皇子与四皇子妃道,“这些死势利眼,五弟不过是就事论事劝了太子几句,这些小人就开端谎言诟谇,委实令人愤怒。给五弟的生辰礼,略加厚一二,到了正日子,我们百口去。”
五皇子立即问,“是哪家的闺秀?”这可不轻易,早在李宇松口要结婚时,五皇子觉得文康长公主得十万孔殷的给李宇定下婚事,不想这一拖就是一年的时候,文康长公主才算择定人选,可见长公主对此事之慎重。
三皇子瞧着,与往年不相高低,点点头,没说甚么。
“徐尚书多老道的人,能在这上头出错?”谢莫如将记录礼单的册子递给五皇子看,“除了见殿下获咎东宫不上门儿的,就六皇子这里减了三成,其别人都与往年相仿。”
谢莫如也是见过铁家二女人的,亦道,“长公主的目光一贯不错。”
“对了,你与永福皇姐说一声,此次老五过寿,可不准叫她肇事。”
一时天晚,谢莫如唤侍女出去奉侍,伉俪二人洗漱换衣后便作安息不提。
“我要不看开非得憋死不成。”五皇子到底这个年事,理政多年,也曾独挡一面,道,“明儿我进宫谢恩。”
谢莫如好笑,“本身个儿生辰,有甚么倒霉的,怕门前萧瑟鞍马稀啊。”
六皇子的日子则不大好过,也不知是不是那里风水不对了,两天被父皇骂了三遭,六皇子现在的确是顶着满头包当差,每天觉都睡不好了。这煎熬的日子可如何过,六皇子干脆去东宫那边探听动静。哪怕五皇子没将“六皇子给他生辰礼减例”的事别传,太子也晓得了,看着这蠢弟弟,太子语重心长道,“你哪,好生当差。差使上的事,倘我不去江南,倒可亲身指导于你。眼下我怕是不得空。礼部的事,老五最熟,你同他取取经,当有所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