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亲爹,才会给大皇子这般运营了。赵时雨赶紧恭喜大皇子,大皇子道,“虽是丧事,只靖南公一贯不与我靠近,他家宗子如何,到底不大晓得?”
大皇子妃感喟,“如果钦哥儿有谢驸马弱冠中探花的本领,我还发甚么愁呢?”
大皇子一声长叹,断觉悲观,“帝都这些老油条们,都是墙头草啊!”
赵时雨同大皇子也订交十几年了,对大皇子十几年如一日的智商委实没法,想着此人若能开智,开便开了,若不开智,真是如何点拨都没用,倒不如就令大皇子将铁御史当个好人看,起码在铁御史之事上不会失了分寸,便道,“铁御史是铁御史,六皇子妃是六皇子妃,铁家尚未如何靠近六皇子,何况是五皇子?”心下却道,大皇子实在连话都不会听,铁御史那里是为几个小御史讨情,铁御史当头一句便是“他们虽有过在先”便把人的罪定死了,这清楚是要阴了几个不长眼的小御史一把,大皇子还觉着铁御史执正呢。御史弹劾五皇子一事,看来不是出自铁御史之手。
大皇子似是而非地,再摸了摸本身的小胡子,道,“倒不是难事,家中女儿已到花嫁之期,父皇成心赐婚靖南公宗子。”
五皇子可就真没体例了,道,“儿子都没对普通富户动手。”
大皇子与赵霖赵时雨道,“这事儿真希奇,老六媳妇每天往老五家跑,同老五媳妇好的了不得,如何老六媳妇的爹倒帮着弹劾老五的御史说话。不料铁老头倒是个执正的。”
闺女的婚事,大皇子倒也上心,答允了老婆。
一时候,满朝俱寂。
四皇子妃与谢莫如也不过暗里感慨一二罢了。
伉俪俩说着话,穆元帝派的内侍就到了,于汾也算是谢莫如的熟人,五皇子恰是风头上,且一贯待他们这些御前内侍便客气,于汾暗里提点一句,“怕是因五殿下在朝被参的事。”
你才晓得啊~赵时雨心下吐槽一句,还得道,“殿下明鉴。”
五皇子晓得他爹素不喜李九江的,坐在他爹身畔道,“说儿子刮地盘也实在冤枉,那些布衣百姓,儿子可没滋扰分毫,靖江城虽是识时务投降,父皇不晓得靖江那些权贵多么气势,多少家都豢养私兵,家里刀枪剑戟都是全的。倘不清算了他们,今后就是朝廷派去的官员难堪了。再说,这些东西,原是他们凭借着靖江王鱼肉百姓得来的,靖江王知耻他杀,儿子依父皇的旨意对待他们,没打又没骂,没涓滴偏差,不过是把咱自家东西拿返来罢了。再说,他们在靖江王那边也不是甚么忠贞良臣呢,倘他们真能忠贞靖江,我还佩服他们偶然令呢。就说靖江王最宠任的邱家,不说家财万贯不成以数计,暗里金银铜铁矿都敢背着靖江王开采,多么心机,我可没动他们家财,只是我们朝廷律法,无朝廷旨意,不成擅自采矿。虽矿产充公,可这些年从矿产上得的利润不能不追缫返来吧。这些事,样样有法可依,我管他们如何说,总不能叫我们朝廷亏损。靖江非邱家一家如此,多的是奸猾之辈,办的那些事就甭提了。如许犯警的事多了去,我焦急回把事办好好回帝都,便做个统辖,九江为人细心,我便让他帮着查了查。争夺不能讹夺一个好的,也不能冤枉一个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