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衣,你没事吧……”一双修臂稳稳护住我的身子,少年柔凉的声音漾到耳边,一抬眼,就望入了那冰紫色的瞳中,刻成了心底最深的眷恋。
脚步微微一顿,但是只是微不成察的一瞬,又带着我们若无其事地穿庭而去。
因着那足以倒置芸芸众生、击溃千军万马的狐媚,我愣了好半晌,随即蓦地醒过神来,烫着似的从床上一跳而起,敏捷退到了墙边方止!
两人目睹门边的我都放下心来,匀桧朝我浅笑点头,旋将明丽的眼波投向我身畔的凤阳,“传闻我家丫头被带到这里来了,可否还给我?”
她向来萧洒不羁,行事毫无顾忌,说得出便做获得。
鸟妖深深伏跪,全部身子都贴到地上,“回、回禀大人,两小我类闯出去了!”
迷含混糊甜睡间,我本想翻过身子,却觉本身如被甚么监禁着,尝试了几番都是徒劳,不情不肯地展开双眼,一间陌生古朴的板屋映入视线,淡紫色纱帐被风吹得一荡一荡,拂到脸上柔如流水,时而摇散了细碎的晨光。
情急下我只得扬声大喊,“匀桧姐,我在这里!”
他的步步紧逼,终将我逼到了墙角,再无退路,面对逆光而来的修影,我微微咬住下唇,转头不再看他,右手一晃间已将草薙剑紧握在手。
腰间的手也随这一声慵慢地撤了归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非常随便地抚上本身的额头,随即在那丝丝紫发掩映中,翻开了一线魅动的青色。
不明以是间便被他拽了畴昔,令我毫无抵挡余地,一起将我拽到了门口。
“哦?变返来了啊。”
长剑在手中不成节制地轻颤,我背部紧抵着墙角,只垂首盯着本身握剑的手,完整不敢看他,只要看那绝艳的面孔,便会筋酥骨软力量全失。
我极力掰开箍在腰间的手臂,怎奈他的力量实在太大,竟半分也撼动不了。
看着如倔强小鹿般警戒着的我,他唇勾一笑华光,左手随便一撩耳际的发丝,乌黑的赤足下地,紫发跟着起家的行动垂泻而下,朝我徐行走来。
并未动容,匀桧玉腕一抖,手中勾玉鞭瞬息缩回八尺之长,悠然含笑回视凤阳,“我不介怀费点力量,就算把这里拆了,我也要带她走!”
见我安然无恙地返来,匀桧淡淡一笑,右手又倏然一抖,八尺玉鞭顿时快速收缩,转眼化为一块小巧勾玉,主动套入了右腕系着的红绳上。
“凤阳大人,不好了!”
睡眼惺忪的我神识也处在迷蒙中,本能地将视野下移,只见一条手臂正揽着本身腰间,幽蓝的袍袖褪在臂弯处,暴露一截纤长白润的前臂。
灿亮的银芒划破沉闷的氛围,长剑的尽处男人顿足,垂睇一眼正对着胸口的剑尖,没有愤怒,唇角笑意也未消减半分,只缓缓抬起一双水波潋滟的狭长桃花眸,觑定一剑以外的我,流转沉诱人的妖媚,“小巫女很怕我么?”
“你醒了。”半睁的青眸透过发隙望着错愕的我,他唇稍挽起一线魅弧,晨光斜映着他的脸,安闲廓直到颈项,完美的曲线展露无遗。
身边,竟睡着个男人!并且,还搂着本身!
先前那碧色长影乃由无数勾玉串成的一条长鞭,从匀桧手中延长而出,如长蛇一样浮动盘绕着两人,通体抖擞着碧色光晕,令众妖无从近身。
最后的一眼,定格在了那桃夭柳媚、勾引如毒的俊颜上,骇人地动撼心神!
勾人的狐媚逼面而至,骇得我心虚地向墙角躲去,“你、你别过来!”
单枪匹马突入妖怪宅邸,还能一起杀到这里来,除了赤羽匀桧还能有谁?
他脸上并无半分异色,就似我睡在他中间本便理所当然,不值得在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