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握住我的身子,拇指一拨,将我的脸转了归去,“我不会拿你如何,不过你可别想逃脱,不然被别的妖怪抓住了,我可不管。”
他确切没骗我的需求,只是他为甚么要奉告我这个?
而被迫靠近凤阳胸前的我,则可清楚目睹襟下那一片若隐若现的白腻肌肤,淡淡的兰香飘溢在鼻息间,却只得埋首坐在角落,一筹莫展。
不易比及扭转停歇,歪倒在笼中的我才得空喘气,竭力撑起酸痛的身子,好半霎才适应过来,逐步清楚的视野里,映入月光中阔大古朴的房间,一应家具俱由紫檀木制成,全部雅室就如水墨幽深的古画,华贵而高雅。
我不甘就此被玩弄,在半空张牙舞爪地挣扎不休,可那掐在腰间的两指就如铁箍似的,底子没法撼动分毫,就算我用剑戳他,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一根牙签的伤害,连挠痒都不敷,还不如本身省点力量,找机会一举逃脱。
俊美绝伦的面孔逼近,枕上天涯间,他的呼吸覆挡住我,“你不消担忧,药水不会耐久,一个早晨便会见效,明天你就能规复原状了。”
踏入的一顷刻,屋内四角的莲花灯同时亮起炫丽的暖光,凤阳侧身轻柔一倒,便斜卧在了中间华雅的大床上,信手将鸟笼搁在雪蓝的棉枕上。
将众妖一闪而逝的猜疑支出眼底,为一个阴阳师大发雷霆实在不当,凤阳妖柔一笑,顷刻间媚态万千,右手缓缓抬起,“把东西呈上来。”
那张美艳逼人的面孔充盈了全部视野,炫亮的灯光晕染中,如蔷薇花瓣般红润的薄唇微开,便有一缕温热的香风溢出,飘飘零荡地劈面而来,浸润得全部心神都恍忽泛动,又有无边勾引千重而至,几近让人不能呼吸。
众妖络绎来回,将各自秘宝纷繁呈至榻前的梨木长案上,连续摆了满满一桌。
要命,这早晨可如何过啊……
“怕有何用,你到底想如何?”
夜,静了下去,满室无声,甚连风声也不得闻,没法转动的我只能如木偶一样躺在枕上,他的呼吸如有若无地传来,挑逗着我紧绷的神经。
顶上蓦地一空,灯光便毫无禁止地染入,随之从上方伸进两根纤长的手指,我一惊下仓猝起家躲开,怎奈笼中空间过分狭小,毕竟难逃魔爪的捕获,继而只觉腰间一紧,竟被那两指掐住腰际,轻巧地从笼中提了出来。
对此话置若罔闻,我犹自埋首抱膝而坐,未知他是敌是友,不能轻举妄动。
被这股转力牵引,我没头没脑地在笼内哄闯,一阵七荤八素,身材也被撞得酸痛连缀,却仍咬牙不吭一言,妖类真无聊,就晓得玩弄人。
凤阳色彩稍霁,顺手将鸟笼搁置在本身胸前,眯眼扫过满厅各色众妖,“你们另有甚么好东西都呈上来,谁如勇敢藏私,谨慎你们的小命!”
众妖目目相觑间,浑不知这位大人怒从何来,厅内一时有如万马齐喑。
“这笼子但是个宝贝,猫又家公然不普通,如何没瞥见翻开的处所?”
他紫眉一挑,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如何,怕我占你便宜?”
不知成心还是偶然,凤阳的目色在满桌秘宝中逡巡,却始终以右袖拢住笼子,紧紧遮住了厅中众妖,我目之所及的视野里唯有他与几个女妖。
待众妖献宝结束,他又命身边服侍的女妖在厅内设下宴席,衣香鬓影间,百余桌席已星罗棋布,杯盘碗盏晶莹纷呈,一时满厅百妖尽欢。
得见我可贵的窘态,他幸灾乐祸地轻笑起来,又拎着我穿庭而去,满袖清风。
一念及此,我立时放弃了统统挣扎,就如一只泄了气的布偶,任由本身被提到他面前,对着他饶有兴趣的观赏,一如既往空中淡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