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仪衾淑还为庄婆子讨情,云慧枳连同公仪衾淑也一起训了几句,折腾了半天赋将人带归去。
秋妈妈再返来时,步子都快抬不动了,只粗粗地喘着气,抬起手用袖口将额头的汗珠抹掉。
“叫你干吗你便干吗!你现在到了大奶奶大院子,大奶奶还使唤不动你了?”那女使见话头被秋妈妈顶了返来,更愤怒三分。
屋里的大丫环早看她不扎眼,本是送来的洒扫婆子,现在活的像个主子似的,成日里的只养膘不着力,大丫头心下不平气,便得了程莞初的意给她安排些差事。
见程莞初并不惩罚与她,秋妈妈甚是畅怀地带着银子告了退。
秋妈妈无法,只得又穿鞋下地去拿,那女使见秋妈妈走了,干脆站在她门前。
动静没一个时候便传到云慧枳处,云慧枳大怒,前日里刚赏了她一顿板子,现下又拉着世人打斗,还将女人的屋子砸了个稀巴烂,这较着在应战本身的权威。
“我们院里的庄妈妈,难不成这不是各院常事?”绛禾插话道。
等秋妈妈第二趟返来女使又开口道:“秋妈妈,您这回拿的多了,大奶奶叫您补归去。”
“五女人?笑话,这府里究竟是大奶奶说了算还是五女人说了算?我管不了你,我去禀了大奶奶!”
“秋妈妈,大奶奶让您归去复称。”女使抬起眉眼挑衅道。
庄妈妈跪在地上还没弄清楚如何回事,便被众婆子按住打了十板子,待云慧枳申明她所犯何错以后又挨了十板子。
程莞初却笑吟吟地叫她起来,半点不说刚才的事,只叫她等着,半晌后一女使拿着称和银子走了过来,程莞初将银子交给秋妈妈道:“我这里临时没甚么事了,妈妈现归去罢,这是你们院里这个月的月银,也劳烦你一道带归去罢。”
次日一早,公仪衾淑去了小厢院,只见院子里一片狼籍,一块好地也没留下,众丫环婆子更是破了头,花了脸,叫惨呼疼声一片,庄妈妈更是不幸,本就打了板子身上有伤,现下被打的更是连话都说不出,公仪衾淑慨叹了一堆有的没的,也没个措置的体例,只安设了几人这几日不必当值了,好好歇息便是。
云慧枳自发落完这一回后,公仪衾淑屋里的丫环婆子都循分了很多,况两个最刁的都措置了,余下的没人带着也就听话了很多。
整一日,秋妈妈一向两端跑,一刻也未曾停下,直跑到最后嗓子干的往出呕血丝。
秋妈妈本就累了一天,一听这话立马炸了毛,回到厢院里便直直地将一壶茶水泼在庄妈妈脸上,庄妈妈也不甘逞强,说秋妈妈好生服侍她是女人的意义,问她是不是违逆女人,秋妈妈又说庄妈妈吞了女人本该给她们的月钱,庄妈妈说她被主母打成如许是秋妈妈做的耳报神;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烈,上至祖宗下至子孙都有问过安,二人骂急了便动起手来,其他被误伤的,凑热烈的婆后代使也跟着打了起来,越打越凶,打的更痛快些,干脆将屋子里东西都砸洁净了。
“可五女人说了,我尽管汤水,别的一概不管。”秋妈妈自也不会任那女使拿捏,只将她的话当作了耳边风。
“让她们打,打累了算完。”公仪衾淑若无其事地篦着头发。
秋妈妈看着女使趾高气昂的神采,恨恨地咬了咬牙,虽心中暗骂着,但还是不敢违逆了程莞初,只得又去一趟。
夜里秋妈妈终究回院子里,却被公仪衾淑叮咛了叫她去服侍庄妈妈,说庄妈妈挨了打,现下起不了身,叫她一刻不离地照顾着,当主子地服侍。
自秋妈妈去程莞初处三五日以来,除了摒挡汤水以外就一向躲着安逸,她本就生的懒,现下被公仪衾淑纵养了小半月便更是偷奸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