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荣姑姑继而冷哼一声,“包庇?嫂嫂,我是怕吓着你。”
“不瞒各位笑话,我们府上向来宽待下人,这十多年从未出过这类事,一个丫头固然身份卑贱,但也是人,有父有母,如有冤情,我毫不会让她抱屈的。”老夫人没有理郭夫人,只望着南宫将军和明康道。
“mm,你是晓得的,连香与我夙来没说过话,我如何会逼死连香呢?”
“连香那丫头,死就死了,还要扳连主子,真应当打入十八层天国!”朱璧恨恨道,她并不完整晓得母亲的打算。
“你还敢说!”朱林上前就要给她一个耳光,却被南宫将军拦住了,道:“林兄,这是你们内宅的事,如何措置我不会过问,既然作证,不如先把事情全数查清楚,让世民气服口服,如何罚,王爷当时再决定也不迟。”
“如果说长乐有罪,我天然会按家法措置,不过仅凭一个死去的丫头一面之词,就说长乐是凶手,未免太牵强了些。”郭夫人极力稳放内心的波澜,安静地说。
老夫人这时侧目问郭夫人道:“你是当家嫡母,这两个都是你女儿,你说要不要当场念出来?”
“老夫人,不过一个丫头,何必大动兵戈?”郭夫人有点心虚,淡淡道。
朱璧这时才想起宜安是她的好mm,宜安必然不会公报私仇的。
那展开的信纸就像蓄势待发的利箭,不晓得要射向哪一名,大家自危,心惊胆颤地看着金乡公主手里的信。
明康于心不忍,提出了几点质疑道:“长乐亭主,一介女流,如何能晓得薰香和兰香的联络,何况只是个女人,如何晓得这两样香能丁夫人滑胎,这件事或许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朱林锋利的目光盯着下跪的朱璧,恨不得千刀万剐,眼睛里透暴露一丝杀机,冷冷道:“孽障!还不招认!”
“丁夫人,你不要误导宜安的判定。”郭夫人固然心虚,面上仍淡淡的。
这时郭夫人的厚脸之皮令世人惊奇至极。
没想到连香是让大姐长乐亭主逼死的!
郭夫人悔怨道:“王爷,丁夫人孩子没了我比谁都痛心,我也是一时气急了才这么说,但是细想想,如果仅凭连香写的一封信就说谁是凶手,那连香也能够写丁夫人、写宜安,乃至写我,连香是宜安的贴身婢女,而长乐常常与宜安,两姐妹吵喧华闹着玩是有的,难不保是连香看到了,要替宜安出口气,用心的歪曲长乐。”
郭夫人手揪着胸口,一阵肉痛,还没缓过气来,吞吞吐吐道:“王爷,我信赖长乐是冤枉的。”
白大娘道:“王爷,连香丫头寻死前留下的遗信,非常可托,统统的事情都是长乐亭主一人自导自演,她想借连香之手嫁祸于安亭主,撤除丁夫人的孩子,同时又撤除宜安亭主,长乐亭主到处针对宜安亭主的事,有目共睹,连香也是被长乐亭主逼死的。”
她本来是想撤除丁夫人和宜安后,再杀人灭口的。
说着重新念了一遍,世人都唬住。
她想着连香那丫头,既然收了五百两银子,作伪证,现在寻死,估计是以为好事做绝,无颜面对宜安吧。
这丫头虽死但肯收下银子,这信应当是供词。
“乐亭主,如果你没做,那就是安亭主做的,你感觉是安亭主谗谄了丁夫人吗?”白大娘这话问得很蹊跷。
郭夫人缓口气道:“明公子所言甚是。”
朱林已经认定了两个女儿中,此中有一个是杀死儿子的凶手,不管是谁,都必须为丁夫人的胎儿支出代价!
荣姑姑的喉咙里长了一根刺般,怔怔地望着朱璧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