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阁老,是前朝罪臣了……”说话的人恰是大明前任首辅陈演。
不过一投降就当了皇城看门官的骆修身还是另北都城内统统想要为新朝效力的降臣们恋慕的……这贰臣,可不是大家都能当得的!
而大顺朝在北京的短短的一个多月时候里,还会干出一件获咎天下士大夫的罪过——拷掠军饷!
至于午门,则由李自成的御营亲兵把守,骆修身这个贰臣是管不上的。
以是朱慈烺是毫不会杀魏藻德的。起码在他的权力完整稳固前,魏藻德还得持续当一个橡皮图章大学士……是以魏藻德跟朱慈烺跟得很紧,底子不担忧朱大太子清理他以往的罪恶。
骆修身点点头,“还是阁老殷勤……好好,请跟我来。”
他当然不晓得朱慈烺的心机,就是晓得了也不敢跟着走。因为他在首辅任上先是阻南迁,后又禁止调吴三桂入援北京,乃至于迟误了很多时候。厥后崇祯把他轰出内阁时还怒曰:你死不足辜!
凡是留在北都城,或着因为各种启事没有跑掉的大明官员、勋贵和大珰,都少不了要被大顺朝拷掠和追赃。北都城的贩子和比较敷裕的百姓,多数也会被大顺朝的官兵搜刮一番……
“奏章?甚么奏章?”
“自是劝进的奏章了。”
而当了贰臣,又不失忠义,更是让人佩服不已!这才是贰臣当中的佼佼者啊!
从天津卫到大沽口另有近100里路,并且沿途都是高山,如果没有船只,靠步行前去,还要照顾大量辎重和家眷,是非常伤害的。李过手头有两三千马队,最合适追击这类落荒而逃的大队了。
骆修身心说:太子爷仿佛提过,如果李建泰找不着,就让你再当大学士的……你这家伙如何就留下了呢?
“黄虎!”李自成又点了刘宗敏的名,“你去午门见那帮贰臣吧……记着,好好和他们说话,莫叫那帮老狐狸瞧出端倪。六品以下的小官,朕就不问了,六品以上的必然都有钱,务必查明他们的住处,好安排缉捕!至于入过内阁,当过尚书,或者伯爵以上的勋臣,或者司礼监和御马监的大寺人,都留下请他们用饭!”
“说与阁老也无妨,”骆修身笑着,“据我所知,天子就忙两件事,一是追杀朱贼的天子和太子;二是登极。”
“陛下,那郑一官本就不是个东西,”权将军刘宗敏嚷嚷道,“额们举义旗,兴义军,讨朱贼的时候,他就晓得受招安,做朱贼的喽啰,太可爱了。”
骆修身摇点头道:“天子如何想的,下官就不知了,不过牛丞相、宋智囊昨日和家兄筹议了登极时候北都城表里的治安,想来是还要再登一次的。”
陈演笑着:“天子这两天在忙甚么?可否奉告一二?”
“登极?”陈演一愣,“天子不是在西安登过一次极了?”
即便有吴三桂的夷丁突骑保护,朱家天子和太子的避祸步队也会丧失惨痛。
“哼,谁要跟着走?”陈演一脸的嫌弃,他那张脸本就没几两肉,看着就刻薄,现在就让人讨厌了。
“但是骆批示吗?”
哦,他们是来自投名职,等候朝见的前朝官员!
“骆批示,”陈演又换上奉迎的神采,“你现在但是大顺天子的亲信了……想来晓得一些新朝的事情吧?”
朱慈烺这个少年太子仿佛能看清楚悠远的将来,起码骆修身是这么以为的。在朱慈烺给他描画的将来局势当中,如日中天的大顺朝只是昙花一现,最晚到蒲月初就会丢掉北都城,灰溜溜的逃脱,不但不再是天下共主,还会因为丢弃大片国土和北都城给东虏,变成大家喊打的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