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赵樽那边支到银子,可夏初七也不泄气。
夏初七心知凭这几句话要获得他的信赖不成能,好歹也得露上两手才行。
“快!快为老爷我换衣。”
次日起了个早,她安抚好傻子就遵循行动打算的第一步,径直往那清岗县衙门去了。
一行几个出了三堂,直奔正门,未及看清来人,范从良便拱手哈腰施了大礼。
兰秀才瞧见是她,也是大吃一惊。范从良抢了话头就打断他,“子安,还不快谢过楚太医?”
“呵,这可说到点子上了。”夏初七轻笑,“第一,还我镜子。第二,放我自在。”
夏初七心底嘲笑,脸上却笑眯了眼。
“你是……”
夏初七故弄玄虚地捋了下袖子,淡淡说:“有楚某在,天然能治。”
很久,在她心跳得将近蹦出嗓子眼儿时,他才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声。
夏初七磨了磨牙,恨恨低骂,“老鸡贼!”
夏初七入得那扇朱漆大门,在范从良的带领下,抚玩着当代县府衙门的格式,很快就绕过了大堂屏风,到了前面的宅院寓所,见到了躺在榻上面色惨白的范氏。
“项目运作经费。这个,你懂的,做啥事儿不需求银子?”
“范大人,毋须起火――”
他说:“爷都准了。”
这哭天抹泪的五姨娘不是别人,恰是那范氏之母,亲生女儿在驿道上被晋王殿下掌了嘴,还施了杖刑,肚子里头的孩儿虽产了出来,那范氏也去了半条命,寻了很多良医好药,却因身子亏损得重了,还是恶露不止,昨日锦城府请来的大夫说,恐是活不过几日了。
她慢吞吞从医箱里取出一套银针来,凝神半晌,抬起范氏足踝,扎向她足上的大敦穴。在此穴位上施灸,是止住女人子宫出血的最好体例,结果也是立竿见影。不过半晌,那范氏的神采就有了较着好转。
“第一条准。第二条……”赵樽顿下,冷瞄她,冷冷说,“不准。”
“痛不痛?”
一听得这话,那五姨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串串。
“到底是这里痛,还是那边痛?”
“晋王殿下千岁,伸谢殿下千岁!”范从良也不知是至心感激赵樽,还是用心在她面前作秀,朝着驿站的方向膜拜着“咚咚”便是几个响头,那声音大得,估计比拜他亲娘还要利落。
“痛,很痛。嗷呜,痛死我了……”
“太医大人,快救救小女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神医,神医啊!”哭着喊着,屋子里“扑通”跪了一地。
虽说太医的品级不如他高,可儿家沾上了“皇”字,是能在宫里行走的人,是晋王殿下身边的人,又那里是他一个小小县令敢失了礼数的?更何况,殿下特地差了来为他的女儿治病,如此荣宠,那是祖上庇荫了。
从岳父嘴里听了环境,心中虽奇特,兰秀才也没失了礼数。
身着男装的夏初七,笑嘻嘻学着他的模样也施了个揖礼。
“爷,这打算书最后一项,您没有瞧见?”
“哪?”他问。
“楚太医,内里请……”挤出个奉迎的笑容,范从良话没说完,一昂首就对上夏初七似笑非笑的眼睛,活生生吓得脸颊一抽,“你,你是,是……”
“呜,都痛……救……救救我……”范氏本来没那么痛,可她一按压,痛得更是湿了鬓发,痴肥的身子大虾普通曲了起来,面青唇紫,看上去好不成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