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只把稳些,奴婢传闻贵妃主子手腕狠辣,不是良善之辈。”白芷语气里透着几分担忧。
次日一早,鹿九用过早膳正倚在案边看杂书。
“你可禀告了王爷?”鹿九接着问道。
翌日天还没亮,鹿九就被府里的教习嬷嬷拉起了床,一边在她耳边念叨着宫廷礼节,一边给她换上那白底绣金凤的宫装,又缀了红宝石的头面。
许是没想到鹿九会这般说,她一愣,身子俯的更低了些。
白芷看着鹿九,跪了下来:“因为王妃是奴婢的主子,主子问话,奴婢自当照实答复。”她晓得本身身份寒微,本日就算被打死在府里,也不会有人过意。可现在主子救了她,那她这条命,便是主子的。
“因为王妃要给这府中立端方。”白芷垂着头答道。
“王爷不是那般粗心的人,既然王爷不问,自有王爷的企图。奴婢不敢妄自测度。”白芷垂首中规中矩的答道。
动了手脚?怕是直接要了命吧!
“王妃不知,主院除了林伯和王爷的贴身保护,其他人等是不准擅自进入的。”
莫问一拱手,说道:“禀王爷,是王妃。”
鹿九笑着摇点头:“非也非也,我只是感觉你格外合眼缘。说到这立端方,只是趁便。”
“主子,王爷昨夜回府了。”白芷一边添茶,一边提示道。
“哦?这么快就漏出狐狸尾巴了?”唐明忧抬眼看向他。
“白芷,随我归去。”
“不该看的?是或人不想让人看的吧!”鹿九轻笑一声。
“传闻婉贵妃本来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不巧,王爷打猎受了伤,便嫁了当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白芷说完,见自家主子神采无异,才又道:“传闻王爷之前的赐婚不成也都是贵妃动了手脚的。”
“王爷叮咛,谅解王妃舟车劳累,好生在梧桐苑安息就好,无需问安。这几日府内有客,来往人杂,王妃且不要出去了,过几日王爷会去看您的。”林伯俯身说道。
“免礼。”面前这个老伯,便是这陵王府的老管家林伯。
白芷点点头,有些犹疑的说道:“主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鹿九倒是不甚在乎,只说了句:“既是执掌六宫之人,又何来良善之说。”
“喏,这个拿着,下去好生养着,别留了疤才好。”
随后,便塞进一顶软轿,摇摇摆晃的送进了宫。
说罢,她将书放在案上,想着这深府大院的,本身虽是个冒牌货,可毕竟还顶着王妃的头衔,早上还是要逛逛过场的。
不过,还没等她欢畅两日,便等来了一道更加糟心的懿旨。
“说说吧,你这般心机工致,可不像是个会以下犯上的,到底为何受罚?”鹿九端了一旁的热茶,小口小口的嘬着。
唐明忧将书一合,扔在案上,叮咛道:“不必了,由着她去,最好把这府上闹个翻六合覆才好。”
“走吧,去存候。”她不情不肯的起家。
公然没看错,是个聪明的。
“那你为何与我说?”她声音不大,气势却实足。
莫问却摇了点头,道:“暴露来的不是尾巴,是爪子。”说罢便将来龙去脉细细给唐明忧的讲了一遍。
接过鹿九递来的伤药,白芷眼圈一红,跪下连续磕了三个头才退下去。
本该出门探友的唐明忧,此时手上正在翻着一卷书,懒懒的问道:“何事?”
鹿九带着白芷回了房,倚在软榻上,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恰好选了你?”
唐明忧听罢,轻笑一声,道了句:“王妃的爪子公然利得很呐!看来本王可也要谨慎些了。”
“婉贵妃有旨,特请新妇陵王妃于明日入宫一同赏花品茶,小叙怡情。”